杜暖暖越想越害怕,觉得这婚事还有待考虑!
而且现在慕容溟在边关,异地恋,更是伤不起。
现代可以经常打电话、开视频,可以乘坐高铁乘飞机的年代异地恋分手都屡见不鲜,更别说古代这种一去了无音讯不知生死的古代。
爱情太容易夭折了,也经不起考验!
怀玉这时候提着包袱从外面进来,见她坐在院子里,将包袱放在桌上,坐在旁边。
月亮不知不觉已经落下,满天繁星早不见踪影。
此刻,除了旁边这棵高大皂荚树中间悬挂着的灯笼里,仅存一小截蜡烛还在顽强地燃烧着,散发出微弱而昏黄的光芒之外,周围一切都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,宛如一幅漆黑的画卷。
夜,深沉得如同墨汁一般,浓稠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。
随着时间推移,黎明的曙光悄然临近。
虽然此刻依旧是黑夜的统治,但那遥远的天际线处,已隐隐约约透露出一抹淡淡的鱼肚白,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破晓而出。
突然,从远处的某个角落传来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公鸡打鸣声。
“喔……喔……”
声音划破寂静夜空,远远地传播开来。
随着这第一声鸡鸣声响起,附近的公鸡们似乎受到鼓舞,纷纷开始引吭高歌,一时间此起彼伏的鸡叫声从远处传开。
天亮啊!
该走了。
杜暖暖站起身,背起早准备好的背包,扛着一麻袋衣服鞋子出门。
怀玉急忙过去帮她提麻袋。
她锁上房门,围着房子转了一圈,依依不舍。
“廖如水”此时一步三喘,弱不禁风地过来,站在院子门前,肩膀上挂着一个麻布包袱,看样子这段时间也是去收拾行李去了。
出了院子,锁好院门,杜暖暖再不留恋,带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离开。
皇甫漱玉带着一千士兵在京城外岔道口等了好一会儿,终于看到杜暖暖几人姗姗来迟。
“暖暖,幸不负使命,兵已经点好,你看可行?”
他将令牌递过去,杜暖暖随手接过小心翼翼放进怀中。
远远望去,清一色铠甲,头戴头盔,身上配备着各式各样武器,看起来威风凛凛,分不清谁是谁。
“这兵,全是晋王府的?”
她怎么感觉不像府兵,反而像上战场的士兵呢!
皇甫漱玉:“这是宋公子和王管家带来的,不确定。”
当时拿着令牌去时,对方早选好了人,似乎就等他拿着令牌去。
他压根没亲眼看到他们是在哪里点的兵。
杜暖暖有些傻眼,不过也不挑,只要是精兵就行。
“他们一千人,这一路要吃很多粮食吧?我们是不是还得去多准备点物资?”
她怀疑金子准备的粮食可能不够!
“你不用管,物资的事我已经安排金子,他会解决,至于这群士兵的口粮,他们自己有携带,我们不用费心。”
杜暖暖满脸疑惑,“他们连个包袱都没拿,怎么携带的?”
皇甫漱玉温和一笑,轻轻牵起她的手,带着往前走了段距离,指着前面示意她看。
不远处,无数马匹正在欢快吃着大路两旁嫩草,而每匹马背上,赫然绑着麻袋和包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