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金老师上的第一堂数学课。那节课我们坐得端端正正的，静等金老师的到来，想在他的第一节课上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。当然当时知道金南海被内定某个“班干部”的事情只有我们少数几个同学知道。
金老师从前门走进教室。从他的神色可以看出他活力焕发，精神抖擞，一看就知道他也想给我们留下一个好印象，当然这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弟弟被内定的事给我们几个同学知道。
“各位同学，这是你们的第一节数学课。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同学都很好奇高中数学是什么样的，那么我们闲言少叙，开讲！”
“请大家翻到第二页，看到第一课‘集合的概念’。首先我们来看到书上的几个例子……”
我们手忙脚乱地翻开了数学书。哈哈哈，不是“齐刷刷地”翻书，为什么会这样呢？明明只有两页啊！大概是我们太着急了吧。
“不用这么着急，慢慢来，没事的。”金老师很关心地说道。
毛军小声嘀咕道：“别装了，装得让人想吐。”
其他两个男生倒是没有什么反应，只是盯着金老师看。
“第一个例子——1到20之间所有的奇数。这个简单吧？然后是——地球上的四大洋，也简单吧？不过，重点不是这个，重点在后面。”
“在高中阶段，我们一般会把一些特定的数或者一些方程式的解称为‘元素’。那么哪些是元素呢？1到20之间的奇数，算‘元素’吧？然后，这些元素的整体，就是一个‘集合’，这个好理解吧？好……”
呃……怎么说呢，这个听着不太有趣，但……至少能听吧，我想。
“……所以，从以上例子得出的结论——请看书上——”
这是什么情况？哪有这样子说话的？我感到十分疑惑。
“哦，不好意思，请看书上的那句话：刚才那些数字和一些例子被称作‘元素’是吗？好，一般地，这些东西都统称为‘研究对象’。我们又把这些所有的‘研究对象’又统称为‘元素’——如果这句话听不懂的话可以看书上的。”
有一位同学提出质疑：“老师，你为什么总是不能把话讲清楚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。好，不扯这些了，我们把‘元素’组成的整体叫作‘集合’，简称‘集’。”
我反倒是对这个老师越来越感到有趣了，说话都说得不太好。而且，有时候他还会把翘舌音给念成平舌音，你听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