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将小鱼反锁在家中整整三天,甚至为她请好了假,不许她踏出家门半步,只是一个劲儿地逼问小鱼在北京那一夜发生的事情。小鱼那精致的小脸写满无助与迷茫,她实在不明白,根本没发生过的事,要让自己如何诉说。她以绝食来抗争母亲这般如对待犯人般的严苛逼问。
漫长的三天三夜,小鱼静静地躺在床上,原本粉嫩的嘴唇渐渐干裂起皮,双眼深陷,眼神空洞而呆滞,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。她不吃不喝,只是浑浑噩噩地昏睡过去,在那连绵不绝的梦境里挣扎,每次从梦中疲惫地醒来,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这一次,母亲早已如雕塑般坐在了床头上,眼神冰冷得能穿透人心。
“你老老实实告诉我,你哥哥到底有没有对你做什么!” 母亲面容冷峻,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与猜疑。她的过往经历让她对男性充满不信任,在她心中,男人似乎都是被欲望驱使而难以自控的生物。所以她才如此笃定海风一定对小鱼有所侵犯。
“我说了,我们没你想的那么肮脏!” 小鱼虚弱得连抬手都费劲,声音微弱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绝望。她望着母亲那冷漠得如同陌生人的面容,眼中满是不解与质问:“你不相信我,又为什么要问我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就算你成年了,就算你是自愿的,我也有办法把他送进去。” 母亲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,一心只想挖掘出所谓的真相,丝毫没有留意小鱼因这三天不吃不喝而极度虚弱的身体,那原本纤细的身体此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“我说了,我们没有!你究竟要发疯到什么时候!是不是逼死我你才甘心!!!” 小鱼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咆哮着,脖子上青筋暴起,小脸越发的惨白。
“你就是死,我也不会相信你们什么也没发生!” 母亲无情地转身,那背影仿佛一道冰冷的屏障,她狠狠关上房门,发出 “砰” 的一声巨响,如同砸在小鱼的心口。小鱼绝望地瘫倒在床上,泪水夺眶而出,她实在想不通母亲为何非要自己承认那根本不存在的事情,为何母亲如此决绝,连一点信任都不愿给予她。
客厅里,母亲并未停止她那如侦探般的行动。这三天,她频繁地拨打海风的电话,语气尖锐地质问小鱼在北京的每一个细节。一旦海风的回答与小鱼所说有丝毫差异,她便会立刻警觉起来,用尖锐刻薄的话语痛斥海风。海风起初还会耐着性子接听电话,耐心解释,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面对母亲无休止的纠缠,他选择了直接无视那些电话和信息。他在遥远的地方,心中满是不安,暗自担忧着小鱼在她母亲的严密监视下又会经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