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情?你既然娶了我,现在却说出这种话,你不是负心汉是什么?”吴书韫气得浑身发抖。
朱见深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憋闷,呼吸急促起来,他赶忙扶住桌子,紧皱着眉头看向吴书韫,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,有愤怒,有疑惑。
吴书韫见朱见深还不嘴冷哼一声:“我又不是万贞儿,会相信你那虚无的恩爱。”
说罢,她冷冷背对朱见深,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暖意,犹如深冬的寒冰。
继续啊,毒怎么还不发作用。
“咱们之前合作得好好的,纪氏家人都是无辜的。”朱见深试图辩解。
吴书韫却提高了声音:“她的家人无罪,那瑶族的平民又何罪之有?
那些普通百姓,他们本过着平静的生活,却因为纪氏家人的私欲,遭受战火的侵袭,流离失所。”
朱见深气得脸涨得通红,刚要叫人进来,却突然感觉浑身无力,他的手无力倒在桌面上,桌上的墨砚被碰倒,墨汁缓缓散开,沾染在他那华丽的龙袍上。
朱见深瞪大了眼睛,愤怒地吼道:“吴书韫,你竟敢下毒,这是谋逆大罪!”
“太医,太医。”
吴书韫的手止不住地颤抖,她慌张地从袖间抽出一块绢帕,猛地堵住了朱见深的嘴。
吴书韫眼神中透着惊慌,声音在抖:“这毒就是我下的,今日便是要…毒死…你…别…吓…我…朱见…深,你可真是…愚蠢…至极。”
怀恩正好听声音走进来,一眼就瞧见了这血腥的场景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赶忙高声呼喊太医前来。
吴书韫转身走向偏殿,身上沾染的血迹在她的衣衫上晕开,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罪恶之花。
她进入偏殿后,匆匆更换衣物,那双手在解扣子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慌乱后的余悸。
不会被发现吧。
会成功。
朱见深躺在那儿,嘴里却还不依不饶地吐出两个字:“毒妇。”
太医匆匆赶来,一番诊治之后,俯下身去,贴在朱见深的耳边,轻声说道:“陛下,这毒已经侵入您的五脏六腑。
不过万幸的是,陛下方才发怒,使得一部分毒气随着血液被气了出来。”
朱见深听到这话,双眼猛地睁开,那眼眸之中满是不可置信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。
没想到,吴书韫竟然误打误撞地解了一些毒。
朱见深的脑海中不断思索着,下毒之人到底是谁?
难道真的是吴书韫吗?
吴书韫的儿子可是嫡子,如果自己突然暴毙,那必定是她儿子登上皇位。
可是,自己的遗旨是传位给万贞儿啊。
真的会是万贞儿吗?
他拼命地摇着头,心中坚信这绝不可能。
万贞儿陪伴自己十几年了,在自己心中,她就如同姐姐又如同母亲一般。
那遗旨,万贞儿是知道的,万安也知晓此事。
朱见深此刻只觉得自己被背叛了,心情低落到了极点。
就在这时,吴书韫又走进来,她朝着太医询问情况,太医生怕惹祸上身,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,然后便匆匆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