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昂热刻意地模仿起某种语气起来,叫人有一种很想揍一拳上去的冲动。
“记得曼施坦因怎么评价你的吗?他把酒泼在了你脸上,还当众骂你只是一只种马,一只只知道推倒其他小母马的种马。”
“我呸,还好意思把这锅甩我身上,你自己口无遮拦外带抛弃人家几十年,
还让他因为血统,被关进了精神病院里。”
“他当天晚上就给我递了辞呈,”
“要不是老子当时帮你把曼施坦因劝着留下来了,你现在还能隔三差五地表达你那珍贵的父爱?”
“别搞笑了。”
像是斗胜的公鸡那样,昂热一声重哼,鼻息将房间里的杂志翻开页来。
原本一脸激昂的守夜人像是被抽掉了脊骨那样,无力地坐在沙发上。
自顾自地走进阁楼里藏酒的位置,确认其上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,以及没被开封后,昂热才谨慎地拿起一个还算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不怪他这么小心,实在是他在这方面吃过了不小的亏。
“进来吧,张弈同学。”
朝着门外招招手,昂热举着杯子对张弈示意了一番。
要是能忽视房间里的脏乱,只看他的气质风度,还以为这是个出入夜场的帅老头呢。
完了还得竖起大拇指,说上一句“人老心不老”。
......
瞧着房间里被比狗窝还狗窝的脏乱差,张弈的眉头皱成一团,甚至能直接夹死苍蝇的那种。
但还是不情不愿地走进房间里,压着想要逃离的冲动,谨慎地避开房间里的一众可疑物品,并试图从现在开始闭气,等出去了再继续呼吸。
“昂热,你个混蛋!”
原先还有些颓唐的守夜人看着张弈走了进来,直接起身对着偷喝他好酒的昂热怒喝着。
“那酒的年龄比你都大了,老子年轻时候好不容易留下来的,就等着要死的时候喝上一口!”
“还有,你还让一个学生来看我的笑话。”
“想要我原谅你的话,你必须赔我精神损失费,不然老子和你拼了!”
一边怒喝着,守夜人也做出了前扑的架势,试图同昂热玩一出老年人间的热血与激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