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意如鲠在喉。
怎么会不记得?
日夜思念。
她这四年的梦境,全都与他有关。
可偏偏,很努力才勉强发出回应的音节:“嗯。”
盛经纶好整以暇地“哦”了声,追问:“我是你的谁?”
秦意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。
是还恨她想要伺机报复,还是……单纯戏弄?
男人似乎耐心不多:“哑巴了?”
“……前夫。”她回答,一时之间竟觉得这两个字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。
盛经纶轻呵,往前迈了一步。
秦意下意识地后退。
他还在往前走:“前妻小姐刚才是要去跟王总单独开包厢谈合作,我看他那意思,应该是打算把你带到床上谈,你答应跟过去,是做好跟他上床的准备了?”
大概是落在男人脸上的目光太过专注,以致于连连后退的女人撞上落地窗时毫无准备。
她像是受惊的兔子。
慌乱过后,终于稳住身体。
盛经纶冷眼旁观:“这些年为了谈生意,你睡过多少男人啊?”
秦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诧异地看着面前这张咄咄逼人的脸,不敢想象那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。
如此刺耳,透着侮辱。
这根本不是四年前的盛经纶能说出的话。
他变了。
她双手紧握成拳,恼怒从心底爬上来,赌气反驳:“睡过多少,都和你无关。”
男人抬手按在她脑侧,俯视着她慌乱的神色,唇上笑意凉薄:“怎么无关?你做过我的女人,落得卖身的下场去谈生意,传出去是丢我的脸。”
秦意觉得他离自己太近了。
她侧身要躲开。
盛经纶另一只手也抬起来。
她被他圈在方寸之间,周遭的空气全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气息。
呼吸之间,乱人心绪。
秦意错开他的视线,强压着内心止不住的悸动,声线疏离地开口:“盛经纶,我们已经离婚了,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我想做你。”他直白而干脆的声线,惊得她心尖微颤。
女人不可置信地抬头。
他的眼神分明温柔,可喉间轻笑却异常嘲弄:“这么惊讶做什么?你之前不也喜欢跟我做吗?我每天都健身,床上功夫也有长进,会让你比四年前更满意的,想不想试试?”
“你疯了?”
“有么?”
秦意慌乱提醒:“你有未婚妻,怎么能对别的女人说出这种话?你这是劈腿,是背叛,是出轨。”
“出轨么?你四年前不也婚内出轨?要算起来,我现在还不在婚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