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意没有看他,垂着眸道:“可能是难过爱过的男人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样子,也可能在难过自己如今被动的境遇,不过这都不重要。”
盛经纶看着她神思游离的模样,长指挑起她的下巴,轻佻地笑:“那什么重要?”
女人被迫与他对视:“重要的是,此刻你是掌权者,你要我生我便生,想我死我就只能死。”
男人喉间溢出低笑:“什么生啊死的,秦副总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。”
他温柔地用指腹描摹她的眉眼:“你在我认为我们婚姻最幸福美满的时候不要我,闹着离开我,无视我的挽留不说,还拿掉我的孩子出轨背叛我,就算是最无能的男人,都容忍不了自己的人生里有这么一段……想起来就觉得不甘且无法释怀的黑历史。”
“更何况,如今我得偿夙愿,每每站在金字塔顶端回望,总会想到这辈子最狼狈最不堪的过往,是拜你所赐。”
“若是不能拔了心底那根刺,哪怕来日我儿女双全家庭美满,也仍会觉得心有不甘。”
秦意明白了。
她看着他问:“包养我是磨平不甘的方式?”
“看着曾经抛弃我的女人委身于我,内心总会生出那么几分畅快。”
“你要多久?”
盛经纶挑眉:“嗯?”
“折磨我多久你才能甘心?”
“这我哪知道?”
秦意拿出谈判态度,眼底没有温度地看着他开口:“盛总行走商场多年,应该知道合同上会有具体的项目完成时间。”
男人并未顺着她的话接下去,头脑清醒地点明:“可我们谈的是感情。”
感情?!
谁要跟一个有未婚妻有孩子的男人谈感情?
秦意闭了闭眼。
真想抬脚走人啊。
可梁若珊何其无辜?!
一想到她还在为交货的事情多方奔走,她也不顾得什么了,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,在他毫无防备时,踮起脚尖将双唇送上。
这情况显然出乎盛经纶意料之外。
他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腰。
柔软触感贴上来之后,男人只觉得浑身躁意渐起。
他很快反客为主,扣着女人的后脑勺更为深入地朝她口腔中探去,灵活的舌与她玩起追逐游戏,将这些年疯长的想念肆意释放。
她用的香水没有换。
她的嘴唇照旧柔软。
她的腰瘦了许多,不盈一握,却更便于他将她揉向自己的身体里。
秦意被铺天盖地的热吻肆虐着。
一开始她提醒自己冷静,清醒。
可她也好想他啊。
哪怕他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,哪怕他早就跟别人行过亲密之事,可唇舌纠缠时,积压已久的情感好像找到了突破口,争先恐后地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往外钻。
她控制不了。
按在腰侧的大掌将她的衬衣从包臀裙中拉了出来,试图从下摆处钻入贴上她的皮肤。
几乎失控的女人,理智瞬间炸开。
她推开男人,后退几步与他拉开安全距离。
盛经纶正在兴头上,被推开后,看着女人受惊受惊的双眸,邪魅地舔了舔唇,暗自失笑。
那模样又撩又欲。
秦意无法控制自己心脏的跳动频率,却可以保持头脑清醒。
她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,一边防备地盯着他提醒:“你刚才只说吻,吻过了,珍珠的事情该解决了。”
男人的目光自她整理衣衫的手上扫过:“有意思么?早晚不都得乖乖躺下被我上?”
“你先把珍珠的事情解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