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秘密组织的成员?”祁牧到现在为止知道的所有代号全都出自那些秘密组织的人。
王洁点头,声音同样压的很低,避免周围的同学听到——尽管整个操场都很嘈杂,除了舞台上表演的巨大声响外,每个人都在说着话,聊着天,没有人会注意到其他人在说些什么——她还是保持了足够的谨慎:“他的进化程度很高,很可能也是一位巅峰之人。”
王洁知道的事情和许浅一样多,祁牧没有感到太多意外,只是:“按照进化链越往上迈台阶越困难的说法,巅峰之人不应该是最少的吗?怎么我们到现在遇到的全是这个级数的人?”
话音刚落,他就发现两个女生齐齐地向他看来,那幽幽的目光顿时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联想到最近的一系列事情,他不免产生了一个大胆而又可怕的猜想:“难道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?”
“你,我,王洁,或者我们全部,都有可能,”许浅首次谈起了祁牧失去记忆的那段故事:“那是一段很漫长的经历,但是完全渡过了这段经历的人,大多都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,可我们三个人不同——我和王洁保留了全部的记忆,而你则失去了所有的记忆。”
祁牧在这个月里曾无数次回忆这自己的人生,分明在有记忆以来的任何时期都是连贯的,而王洁曾经说过,他这段失去的记忆就发生在开学前后那一周的时间内,抛去两个女生“精神失常”这种最没有道理的可能,他只能这样猜到:“会不会只是你们做了一个比较真的梦?在醒来后误认为那是真实存在的?”
不过祁牧很快就想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,在他及时纠正之前,王洁已经翻起白眼,怼了回来:“拜托你好好想想,我们两个怎么可能同时做一模一样的梦?甚至连这梦境的细节都完全一致,如果这要是梦的话,那才是真的遇见鬼了。”
“人类至今没有彻底解析梦境的原理,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事,我说不定会认为这也是梦境的另一种表现形式,”许浅道:“可醒来之后发生的事却和这所谓的梦境一一对应,这就不得不让我们相信它的真实性了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祁牧问道。今天的许浅和王洁好像突然间有了向他诉说那段记忆的兴趣,他也不吝多了解一些。
“在那段经历的最后,发生了一些事情……具体的内容我们现在不便与你叙说,但最后,你牺牲了自己,换回了我们的完整记忆。”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,许浅的语气很是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