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等待，我可以继续等待的，等合适的人来。”赫尔说道。
“不，我的意思是，我同意你的提议了，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。”黄泉说。
“请讲，黄泉小姐。”
“如果……”
黄泉的身后浮现一把长刀，她平静而自然地看向赫尔，紫色的眼眸中不存在任何东西，仿佛只是一片“虚无”。
“在「确认安全」之后，你可以回来将珍珠也带到群山之巅上吗？”
“可那种场面……”
黄泉知道，赫尔在担心可能出现的学校场面会不会对珍珠造成意想不到的影响。
“我可以将你所担心的东西化作虚无。”
这下赫尔没有理由再反对什么了。
“既然这样，我同意了，只是，你的同伴呢？”
“……”
赫尔没有追问：“没有她的话，很可能……”
“相信我吧。”黄泉说道。
赫尔猛地抬头，他看向黄泉，心中竟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感受，黄泉说出口的那四个字仿佛蕴藏着非同寻常的力量，让赫尔在恍惚之间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。
“相信我吧。”
赫尔称其为“老师”，真名不详，外貌不详，但是祂是赫尔的救命恩人，也是赫尔坚持至今的支柱。
“那，走吧。”赫尔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。
……
赫尔愣住了。
他有想象过无数种他可能面对的场面，也早就在脑海中做好了演算，准备好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反制手段，甚至认真分析了每一位神明的能力，将这场注定到来的战争剖析地一清二楚。
可他眼前的这一幕，到底是什么？
他踩在干涸的血浆上，在他的脚边，是一具“神明”的尸体。
黄泉从赫尔的身旁经过，她的身旁浮现出那柄长刀，接着，她的目光锁定在站在无数尸体之间的一个男人的身上。
样貌清秀的巴德尔呆滞地看着周围的一切，看着同伴的尸体遍布整座山头，看着硕大的群山之巅只剩下他一人。
他缓缓转头，表情呆滞，他双目圆睁，瞳孔收缩地极小，嘴唇也没有闭上。
黄泉直接用刀鞘就将巴德尔拍飞了出去。
巴德尔一声不吭地再次坠落山崖，这一次，恐怕他连再爬上来的心情都没有了。
“看样子应该是死完了，”黄泉说道，接着回头看向赫尔，“将珍珠带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