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。”钱一锦只有报以一声嗤笑。
钱永发没搭理他,继续道:“我下了车,奔到她面前,她已经倒在了地上,看着虚弱不堪,当时我吓坏了,抱着她的头,那么轻,好像天空中的一片柳絮,随时都能随风飞走。”
“那小崽子在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她想伸手摸摸他,伸了一半都没有力气的垂下去了。”
“我让司机联系医院,她在我怀里出的气多,进的气少,就拜托了我一件事,就是那个小崽子,她唯一放不下的牵挂,唯一可以舍下脸面拜托人的挂念。”
“医院的车还没来,她就在我怀里过世了。”
眼泪终于从钱永发的眼眶里流了下来,少年时的青春懵懂之人落的如此凄惨的下场,任谁心里都是五味杂陈,情难释怀吧。
钱一锦又嗤了一声:“你表面答应,背后人一走就翻脸不认吧。我记得言昶馑可是两年后才到的钱家。”
钱永发点了点头:“是啊。当时我完全懵圈了,医院来人一查人都已经走了,直接通知的殡仪馆,从殡仪馆拿出骨灰,他抱过对我鞠了两躬就跑了,我喊都喊不住。正在这时,又接到你妈妈病重的电话,然后就是你妈妈在医院也没有熬几天就过世了,等我忙完一切想起他,去出租屋到处找了找,人影都不见。”
“就找了找?”钱一锦调侃的语气。
“还是安排了几个人出去的。”
钱一锦翻了个白眼:“你没查查她怎么死的,惹了谁?”
“怎么没查,当时保镖就逮了几个,顺着就审出主谋,就是那天夜总会那孙子,当时我一脚踢到他胸口,好像就此落了个咳嗽的病,怀恨在心,跟着她一段时间,见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,就买通了混混,要折磨致死她。当晚她奋力反抗不从,又要护着孩子,身上受了不少伤,致命的就是胸口一刀,要不是孩子,我估计她最后都跑不出巷子。母爱这个东西,真的很神奇,那么重的伤,都还能反抗,还能拼着一口气,如果不是遇见我,她应该还能在撑一会。”
钱一锦无力吐槽,想从桌上顺手一样东西甩过去,可他毕竟是他爹,忍了。
钱永发继续道:“后来我找到那男的,给了他和她一摸一样的死法,小巷子里,追着他,追着了就一刀,最后他乏力了,跑不动了,跪着求,我就噗的一声,给了他胸口,一模一样的位置一刀,也算是给她报了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