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!”
施燕云看着施松秉,摇一摇手中的欠条,得意极了。
“我不管你是不是被人骗了,反正三舅舅跟炳胜表哥一共欠我一千块。这钱看在亲戚的份上,不收你利息,可本金,两年内得还清,这是欠条上写的。”
去年陆陆续续有不少溃逃的要员,离开了家乡来到香江。其中不少人是带着大笔钱财才出来的。这些人不像施家一开始来借住朋友家,或者租房,他们大都一来就买了幽静的别墅豪宅,有着大院子和高高的围墙。而很多手下的人,则衣衫褴褛,没钱没吃没喝,穿着破旧不堪,到处寻找机会或者旧友。
施松秉的朋友就属于后面这种。自然想投靠他渡过一段时日。哪里知道他会拒绝。
“大抵是不满吧,看我这样小气,捉弄我一顿好解气。”
“可算了吧,谁知道你有没有后来的,我年纪大了,管不了这些,只让你岳父管着你就成。”
桂婶指着安炳胜,愤愤然,“你儿子来我们家这么久了,都不带来看一眼的,怎么,我们家里是有女妖精要捉你不成?你这两个狐朋狗友倒是厉害,一遇上你,就能捞着去旅店住一住了。了不起!真是了不起!”
她不仅说施松秉,还竖起大拇指,不停点着他。安炳胜听着脸都红了,把头撇向一边,再不看他爸的。
“桂婶,我真冤枉的。我这不是,这段时间忙了才没有去看炳胜的。”
“三舅舅这段时间忙了,那可赚着钱了没有?”
施燕云又甩了甩那张欠条,务必让他能看到上面的字迹,“怎么这么忙了,这一千块钱还要等我们来付的?要不是桂婶突然要来找你,你怕不是要血溅当场了。”
男人的话在场几个女人是不信的。
步行回家,一路上都有人看到施松秉的样子,只看传到安家耳朵里,他们家是不是相信的了。
“爸爸回来了,爸爸回来了。”
老远就看到米粮店门口有几个小孩子站着,没想到竟然都是等着施松秉的。
“三舅舅,你这个挨千刀的怕是要跟舅妈解释为什么这样了。我是不可能给你作证的。”
一进门里,安老先生就坐在那冷着个脸,对着施燕云都没好脸色。
“还知道回来?外面的人勾的你心都野了吧,怕不是看不上我家这小门小户的?你要是不想过了,趁早讲,安然还年轻,不怕再找一个好的。”
安家早就听邻里说起了,还有跑到门口指名道姓的说着施松秉给妻子找了姐妹。
更有嗤笑说道:“早跟你们讲,招女婿不如找附近的儿子嫁了呢。你看看,招的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安老先生看着施松秉,只说:“还过不过了?不过了赶紧滚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