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欢朝外看,“是…宫偃?”
“是,我要走了。”
简欢迟钝反问,“为什么?”
盛东影眯眼听了听脚步声估摸着距离,反手握住她手臂。
“让你相信我死了这件事,其中也有家主的推波助澜,如果他发现你知道我活着,难保不会有其他动作。”
“阿乐,家主城府极深,你要小心,不要轻易相信他。”
“吱-”
铁皮门从外面被推开。
生锈的边缘摩擦着地面,声音刺耳。
宫偃看到坐在地上举着木棍的简欢,还有一旁倒着的娄景杨。
匆匆而至。
想伸手去抱她,又克制住了,“对不起,我没想到在娄家公馆也会出事,忽略了你的安危。”
“有受伤吗?”
简欢此刻脸上都是方才哭出来的眼泪,长发凌乱。抬眼看人时,自有一股子凄楚可怜。
然而被那泪光掩盖住的,是满腔的怨恨。
既然东影没死,那那具尸体,一定跟宫偃脱不了关系。
只是当时有东影的帽子,再加上娄枭的肯定,让她先入为主,误以为那真的是东影的尸体。
宫偃算准了她对东影的感情,
不管她那药有没有下成,娄枭都容不下她了。
包括娄枭出事,就算不是他做的,他也一定知情,甚至,也像是对东影这件事一样,在暗处推波助澜。
等娄枭死了,他又惺惺作态。
若不是眼下还需要他帮忙,简欢真想撕碎他那副绅士的皮囊。
深吸一口气,“我没事。”
宫偃俯身伸手,想让她借力起来。
简欢却没有碰,撑着地起身。
看向地上的娄景杨。
宫偃适时道,“你想怎么处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