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家言出法随并不是罕见的仙法，可想掌握却不容易。
儒家弟子进入褪凡境界后，便开始琢磨练习，且在练习时需要气势跟信心，若是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能做到，那言出法随是练不成的，所以并不是所有儒修都会这门仙法。
自信嘛…陆斩向来自信，或许因为如此，他对仙法入门比较快些，不过还没到融会贯通的地步。
石清泉正襟危坐，发丝跟衣袍在仙法控制下皆一丝不苟，他望着陆斩，眼神从震惊逐渐转作怀疑人生。
陆斩也望着他，大眼瞪小眼。
说好得一个月入门呢？
陆斩眨了眨眼：“老哥，是这样的吗？”
“是这样的吗？”石清泉讷讷重复一遍，他记得自己当初学习言出法随的时候，是用了半个月时间入门，当时被恩师称作天纵奇才。
他知晓陆斩跟旁人不同，乃天生儒修根骨，可修炼仙法，天赋跟心境尤为重要，而陆斩心境一般，他怕打击陆斩自信，于是告诉对方一个月时间。
谁料…
一刻钟时间…就练会了？
“你之前是不是练过言出法随？”石清泉不相信有人能如此短暂就练会这门仙术，令他这位大儒怀疑人生。
陆斩摇头：“没有，若是之前练过，何必再来请教老哥？”
“那你怎么会的？”
“不是你刚刚教我的吗？”
“我刚教你你为何就能学会？”
陆斩狐疑地看了眼固执老头：“不是你说的吗，言出法随讲究的是气势与自信，只有自己相信自己能做到，力量才会随着气势迸发，从而言出法随。我向来很自信。”
“？”石清泉大儒之风难保，他眼睛瞪得像铜铃，嘴巴张得能塞下颗鸡蛋，心底波涛汹涌如骇浪拍打。
被称作天纵奇才的他，想练习言出法随，都要半个月时间。
虽然面前这小子是天生儒修根骨，可也不该如此夸张吧？
一刻钟时间，拉屎都没拉好，这小子居然练会了仙法？诚然这个比喻粗俗，可现在石大儒心底的想法比这更加粗俗。
这世道果然变了，还让不让老人家活了？
偏偏这小子一脸随意从容，难道真有人的天赋能好到这种地步？
陆斩瞧出石大儒的震惊，他心底有所猜测，或许是因为他现在有两尊元神，学习起来要比其他人快很多…毕竟三人行嘛，在氛围刺激下，肯定是更快一点的。
但这种事情不好解释，他谦虚道：“主要是老哥教得好，若是其他人教给我，恐怕一年半载我也学不会。”
石大儒连半个字都不信，他虽然没有亲传弟子，可也指点过一些后辈，他什么教学水平他心中有数。
沉默老半晌，石大儒忽然道：“等你到了汴京，一定要去拜访一下鹿云书院院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