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库阒静。
陆鸣珺的脸当即白了一个色号。
陆家家世和程家不能比。
程家三代往上沾了皇亲国戚,家族产业涉猎全球,盘根错节,根基极深。
最近20年,陆家借房地产的东风一跃成为宁城新贵。
老牌old money对标new money,陆家打不过,想加入。
陆鸣珺起初对联姻嗤之以鼻。
在一次酒会上,她靠在角落,低头在微信上和姐妹吐槽高跟鞋有多硌脚。
忽然有人姗姗来迟。
酒会现场出现了不小的骚动。
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眼见来人,立刻围上前献殷勤。
陆鸣珺以为来者是哪位政府大领导,她好奇地看了一眼。
这一眼。
她看见被人群众星拱月围在中央的男人。
剑眉星目,风光霁月,带着一种挑不出刺的礼貌,却又让人无端疏离。
一见杨过误终生。
陆鸣珺暗暗喜欢上程斯樾。
这份喜欢像处于阴暗角落的苔藓,悄无声息地生长、壮大。
反正最终会联姻,两家的婚姻经过程斯樾的父亲程榆汌首肯过。
可现在,情况不一样了。
程斯樾怎么会有女人?
“珺珺,你没事吧?”刘箐竹用手肘碰她。
陆鸣珺咬唇,强忍拉回失速的心脏,淡淡问:“箐竹,我和你的关系,不光是普通朋友吧?”
“昂。”刘箐竹还停留在刚才那个女孩熟悉的脸上,茫然应声。
“你舅舅家里藏人,这么大的事你不提前知会我一声?等我和他结婚,是要和她共享同一个男人吗?”
“……”刘箐竹终于反应过来,合着这是兴师问罪来了?
她、并不知情、好吗?
陆鸣珺是她为数不多的好朋友。
她双手按在陆鸣珺的肩头,安抚:“珺珺,我是和你同一时间知道的。我舅平时看着挺禁欲的,没想到玩挺花啊!”
尽管她和程斯樾是塑料舅甥关系,在好友犹如失恋的苍白面色前,刘箐竹使出浑身解数,集中火力抨击:“渣男!珺珺,这种共享单车你不要也罢!男人嘛,不过如此,你上哪儿不能找?”
她的嗓音很低,配合上此时声讨渣男的夸张手势,长长一段话在结束时终于破了音。
“咱找一个干净点的!”
尚冥抱臂,好整以暇地站在不远处:“找什么?”
刘箐竹:“……”
尚冥似笑非笑:“两位日理万机的大小姐怎么会在这儿?”
“……”
跟踪的事情,彻底败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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