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人飞机。
程斯樾接过空姐送来的湿巾擦手。
指尖的触感被湿润微凉的触感掩盖。
回想起飞前,他故意伸手覆在程墨的头顶,一阵好揉。
“那么小的脑袋,里面装的都是什么?你想那么多干嘛?是不是再给你一天,你能从我结婚生子一直想到入土?”
“呸呸呸!!!”程墨打掉他的手,强烈抗议,“四叔,您怎么乌鸦嘴?”
“跟你学的。”程斯樾轻笑。
他双手按住她的肩头,将她转了半圈,押送犯人一般,将她送进商务车。
.
他回过神,空姐送来拿铁,他随意喝了一口,立刻放下了。
索然无味。
傅怀宙喝得津津有味:“你把好豆子藏飞机上了?”
程斯樾眼皮一掀,纳闷:“这豆子不好喝吧,你要尽管拿。”
“这还不好喝?!”
“你问到点子上了。”程斯樾往沙发座椅上一靠,懒洋洋道:“这款咖啡豆是不错,但不如小满给我做的拿铁好喝。”
“……”见过花式炫娃的,头一回见炫侄女的!他就多余问!
.
陆家乱了套。
公司资金链重大缺口,两个楼盘彻底烂尾,买了期房的倒霉业主到陆家公司维权。
此刻,风光无限的陆镜坐在瑞盛银行,往日笔挺的西装变得皱巴巴,他低头整理歪斜的领带。
瑞盛银行是余资铄家的产业。
照理来说贷款很容易批下来,毕竟瑞盛是私人银行,有些人刷脸就成。
但这一套似乎在陆镜身上失了效。
秘书再一次走进办公室,一脸为难:“陆总,余总不在,您看您……”
“多久我都等。”陆镜坚持。
秘书没辙,到外面给余资铄打电话。
“行,知道了,再撂他一会儿。”
两小时后,余资铄“姗姗来迟”。
“唷,陆总,稀客啊!”
陆镜咬紧后槽牙,他是余资铄的长辈,但求人得摆正态度,他顺着气,放低姿态:“余总,我想见余行长。”
余资铄往办公椅上一坐,转了个圈,“陆总,我爸出国考察了。您见我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