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斯樾:“嗯。”
华山一条路,走就是了。
.
一晃三月底,樱花从旺盛到凋谢。
程斯樾很忙,每天在书房处理公事,和国内隔着时差,明明日夜颠倒,眼底泛起青色,精神倒是好得出奇。
方尘带着白芙去育空看极光。
方缘打开ins,看到方尘的最新发布:“啧啧啧,冰钓、雪橇、极光,我哥追人的招儿挺多啊!”
程墨脑袋凑到方缘跟前。
方缘随手把手机塞小姑娘手里。
她拿出肉条,远处犬舍里的杜宾狗蠢蠢欲动。
“方姨,你别……”话未说完,几道黑影高速跑来。
程墨浑身汗毛全竖起来了!
她不怕狗,她怕特定狗种。
很不幸,杜宾狗恰好是其中之一。
“很温顺的,他们只认自己人。”方缘将肉条塞进程墨手里。
这下好了,几只半人高的杜宾狗把程围在中间,嘴里的哈喇子流到草坪。
“……”程墨石化,一动不动。
方缘挨个儿教训:“杜杜、宾宾、狗狗,这是我朋友程墨,也就是你们的朋友,明白吗?”
三只大狗子次第坐好,背线绷直,目光灼灼盯着程墨。
程墨挤出一丝难看的笑:“方姨,它们的名字谁起的?”
方缘咧嘴:“嗐,我起的。”
起名废。
程墨小心地喂狗吃肉条。
方缘视线对上别墅二楼书房那道忙碌的身影,若有所思:“墨墨,你不回去读书啊?”
在方家住了几天,程墨早就坐不住了。
她想回学校,想去上学,却以养伤的理由被程斯樾扣下。
“四叔不让。”女孩子恹恹的。
吃完肉干,杜杜主动向她示好,趴在地上,露出肚皮。
宾宾和狗狗笨拙地躺好,也跟着翻身。
方缘被眼前的景象触动:“你看,那么凶的狗都听你的话。你不试试,怎么知道你四叔不让?”
程墨疑惑地抬头,捕捉到盲点:“方姨,您的意思…四叔是狗吗?”
“……”方缘扶额,她写了那么多年言情小说,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。
谁懂啊,这姑娘反射弧那么慢!她怕程斯樾。她怎么不反过来想想,到底who怕who啊!
程斯樾恨不得用缩小电筒把人变小,揣兜里藏好。
“你呀,当局者迷。”方缘把飞盘塞程墨手里,程墨接过飞盘往空中一投,杜杜、宾宾、狗狗如三颗导弹,猛地弹射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