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见他似乎很好说话,程墨又道:“我也不图人。”
程斯樾警铃大作,眼神如刀,乜她。
偏那丫头捏着那张黑卡,卡片在手心不停转着,转完,她说:“我图的是清净。”
不让程家人找她茬的清净!
“……”
活阎王的表情山崩地裂。
车内暖空调抵不过冰封般的气场。
完了,说错话了,活阎王生气了。
水葱般的指尖捏着黑卡,程墨找补:“那…限额吗?”
“不限。”
“国外也能用?”
“当然。”
听完阎王的回答,程墨腆着脸把卡塞好,“那我收下了,谢谢四叔。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
女孩子歪着脑袋,没踩到点子上,眼底露出迷茫:“四叔?”
程斯樾气到脑子抽筋!
他捏着那份结婚申请纸,抖得哗哗作响,“我和你,现在是受枫叶国法律保护的夫妻。你休想违法。”
程墨腹诽,得90天内举行仪式再签字才生效吧?所以他俩现在,不合法。
但她对上程斯樾的眼睛,只见他眼底冒火,她不敢乱说话。
程斯樾手肘随意搁在中央扶手上,目光扫到她绷得直直的手臂,心中叹了口气。
慢慢来吧。
别把人逼得太紧。
“那你先叫我名字。”好听的嗓音带着循循善诱,他有意打破长辈高高在上的身份,语气刻意地带上清扬,“你生气时,喊我名字不挺溜吗?”
那能一样?喊长辈全名,岂不是以下犯上?程墨耳朵嗡嗡嗡的。
没被他逼到骑脸输出、激情互殴的地步,她才不敢叫他大名。
程斯樾:“现在就叫我。”
程墨故意别开脸,看窗外,嘴里含混一声,轻轻试探:“程斯樾?”
“在。”
“程斯樾。”
“我在。”
每一句都得到了回应。
他扯来一条毯子,盖在她膝盖。
程墨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惊到。
那张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再次露出情绪:“我怕我老婆冷,给她盖条毯子,犯天条了?”
“……”
司机将车开到车库。
下车时瞥见老板黑都不能再黑的脸,司机诚惶诚恐:“晚上的飞机,吴助理——”
行程他自然知道。
国内的工作不能再拖了,他得回去做决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