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喝不喝?”柳闻莺把香槟递过去。
程斯樾掀睫看她:“?”
尚冥不能和柳闻莺对眼睛,哪怕柳闻莺看的是程斯樾,他非把自己整成斜视,举起自己的酒杯和柳闻莺的相碰。
“去你的,谁跟你喝?”柳闻莺横他一眼,“我让斯樾喝。”
程斯樾情绪不高,要不是余资铄组的局,他在家里倒时差不美吗?
“喝不了。”他语气凉凉。
柳闻莺很凶地瞪过去:“你别后悔啊。”
下一秒,她拿起手机佯装说话:“墨墨,瞧瞧你老公,姐妹面子都不给。活该被遣返回国。不如你再罚他永不入境!”
程斯樾脸色骤变,夺过高脚杯,仰头一口闷。
喝罢,那张冷脸总算有了温度,他冲柳闻莺摊开手:“劳驾,手机。”
柳闻莺手机递给他。
黑屏,压根没有视频通话。
“……”
“哈,给钱!”柳闻莺胜利者的姿态,尚冥和余资铄愿赌服输,打钱。
尚冥瞅程斯樾闷闷不乐的样子,啧一声:“小乌鸦都不接你电话了?你也怪可怜的,把哥们的保护欲激出来了,人家也好想当你的男~妈~妈~”
程斯樾直接抄起酒单扔过去:“少恶心。”
他换了个姿势,整个人窝进沙发。
余资铄好奇心沸腾了:“这都自己人,没人笑话你,你就说,为什么被扫地出门吧。”
两男一女,三双求知若渴的眼睛,巴巴儿盯着他。
程斯樾烦躁:“就一张照片,她看完以后就不理我了。”
不光不理他,还让他卷铺盖走人。
蒙特利尔寒潮,机场跑道结冰,航班大面积延误,他的私人飞机申请不到航线。
他要脸,不让助理订机票,头铁自己订。
头等、商务都没位置。
他窝在经济舱,前排是哇哇大哭熊孩子,旁边抵着一对时不时打啵儿的豪放情侣。中途在卡塔尔首都转机,从天寒地冻瞬间到酷暑炎夏。
程斯樾又喝一口酒,和发小诉苦:“我连行李箱都没带,一只手机,一个钱包,一本护照,还有一身羽绒服。”
余资铄捂住肚子:“我真不想笑,可我肚子忍不住。”
程斯樾心情犹如上坟,发小们的开心建立在他的痛苦上。
柳闻莺嫌弃:“yi~你捂一身汗,回国该不会臭了吧?”
“……”
尚冥:“小乌鸦多善良啊,你能把她气成这样,不用说,一定是你不对。”
大家非得让程斯樾把罪魁祸首的照片亮亮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