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拉过余资铄:“我老婆为什么还没加我?”
余资铄白他一眼:“我老婆还没投胎,你问我我问谁?”
“……”
尚冥叹息一口,被坑后不计前嫌的大度:“兄弟不是替你指了一条明路吗?你得先让小乌鸦觉得你是个男人,而不是个浑身老人味儿的长辈。”
老人味。
程斯樾没控住,破大防了。
眼神化作钉子,牢牢钉在尚冥脸上:“我老?大八岁老?”
“三岁一小沟,五岁一大沟,八岁相当于马里亚纳海沟。”尚冥说,“咱们看着小乌鸦长大的,她被你们家收养的时候,软塌塌那么小一坨,她看谁不是仰起脖子抬高头?在她眼里一朝长辈、永远长辈。她从小尊敬咱们。”
难得揪住程斯樾弱点,尚冥有一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爽感:“而你这个叔叔辈儿的,心思不纯,觊觎人家那么多年。还半哄半骗,让人家跟你个老帮菜结婚——”
“我老帮菜?!你还比我大!”程斯樾堵气又堵心。
“一我没找侄女,二我不玩年龄差,我喜欢同龄人。”尚冥说这话的时候,别过头,眼神落在低头玩指甲的柳闻莺身上。
柳闻莺心有灵犀抬头,她眨眨眼,将尚冥含情脉脉的眼神错会成男女双打的信号。
于是,她也不闲着,冲程斯樾发功:“代入一下,长满棺材斑的老脸贴在一张水灵灵的嫩脸上,yue——!”
余资铄艹了一声:“冥婚啊!”
程斯樾大错特错。
他妄想从几个无所事事的社会闲散人员手里得到《追妻秘籍》。
柳闻莺喊住他:“别走啊!姐妹给你出个主意!”
手机微信页面毫无动静,程墨连个驳回好友申请的申请都懒得发了,程斯樾内心死水一潭:“我不想听馊主意。”
柳闻莺又道:“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。你得先让墨墨心疼你。”
程斯樾反应很快,问:“苦肉计?”
话落,他英勇得像个严刑拷打绝不招供的战士:“不行,骗谁都行,我不骗她。”
“哪能算骗人啊?!顶多算新型苦肉计。”柳闻莺恨铁不成钢,“没有演技,全是真诚!”
程斯樾越听越觉得狗头军师不靠谱。
此时人已经走出VIP包厢。
奢靡昳丽的灯光,在他脸上打出斑驳的光影,宛若一幅后现代主义画作。
他站在高高的楼梯口,单手插在裤兜,恢复了往日散漫不羁的模样。
没由来的烦躁。
他从裤兜里抽出一根棒棒糖,衔在嘴里。
舌尖沁出一丝甜,这股味道,和程墨身上的味道很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