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墨把头埋进他的肩窝,每一口呼气都带着喘,她后悔主动亲他了。
炽热的气息反扑进她耳朵,耳垂红成浆果,男人还不罢休,绵延不断……
她初生雏鸟般浑身颤动,伸手去推那头饿狼。
纹丝不动。
这是一种生物位格的压制,男人借着体型差,轻轻松松钳住她的腕子。
“你!”她羞愤难耐。
程斯樾在她耳后落下极绅士的吻,表面斯文:“你亲我,我知恩图报,这叫礼尚往来。”
实则败类。
他的嘴唇抚触女孩子纤弱的侧颈。
颈动脉里血液秫秫流动,燃起的火苗一路送至大脑的深处。理智在叫嚣,感性却将她拖进情迷的旋涡。
……
程墨终于清醒几分,她难受地扭了几下,伸手搡他。
“有本事撩我,没本事灭火?”程斯樾的调子越来越不正经,“别乱动。”
话落,女孩子立刻绷直了,一动不动。
程斯樾嘴角往旁边一抻,差点笑场,他抬手顺她背:“喂,你想练背肌吗?”
她气急,想伸手扯他头发,入目却是他头上醒目的白色纱布,她的手来了个急刹车,改拧他的衬衫领子。
程斯樾漆黑的眼眸映出她气急败坏的轮廓,任由她在身上作乱。
甚至啦啦队上身,加油鼓劲:“剪刀要不要?领带给你剪,剪到你满意为止。哎,别剪衬衫,给我留点面子,我不想光着回家。”
程墨想,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、没有底线的、宇宙级别的流氓。
不,流氓比他要脸。
“我要下车。”她的眼皮薄薄的,透出不正常的红。
“哦~”他听话地应声。
话又追来:“那你还不坐好?”
他抬手整理她乱七八糟的头发,把头发撩到她的肩后,这才满意收手。
程墨从他身上弹开。
她歪过头,偷掀眼帘,打量他。
程斯樾全然不顾被扯得一塌糊涂的衬衫,打开车门。
“老婆请下车。”他站在那,眼角、唇角似被春风拂过,他笑得很开心。
不,有些开心过头了,这是一种不顾全世界死活的开心。奸笑,有诈,程墨暗道。
见她磨磨蹭蹭,他瞬间没了耐心,俯下身。
程墨眼前落下大片阴影,下一秒,世界天旋地转。
“你干嘛?!”
刚才在车里,车子单向玻璃,外面看不见车内的情况。
现在,是在外面!
程斯樾收紧胳膊,故意把怀里的女孩子往上掂了掂。
一声惊呼声。
女孩子慌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。
“哪条法律规定不能抱自己老婆?我正大光明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快步往里走。
“这是外面!”
程斯樾驻足,看怀里的女孩子,阅读理解满分:“哦?里面就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