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枪扫一大片。
确实帮她四叔骂回去了,但最后朝她四叔放了一支暗箭。
说话间,程斯樾来了。
他洗完手,整理好,换上了平时那股万年不变的模样,脸上的表情,写着四大皆空。
余资铄没带新女友和兄弟们见过面。
女友用指尖戳余资铄的后背,低声问:“这就是你说的老古董?挺年轻啊。”
余资铄知道女友误会了,但他也不打算解释,原本这就是一段你情我愿的关系。她不值得他花心思。
“老东西的脸,大概打了一吨玻尿酸吧。脸上年轻,芯子早就臭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来我这儿开——”房字被余资铄活生生地咽下去,他再敢多说一个字,程斯樾的眼神就会刀了他。
“小孩踩到屎,借贵宝地洗手。”程斯樾眼神危险,带着浓浓敲打的意味,“用你家酒店的洗手间,还要收费?”
一番话,堵得余资铄和女友开房的旖旎心思悉数散尽。
程斯樾别过脸,催促他家小孩:“走了,作业回家做。”
程墨清亮的眸光在光线下晃了晃:“四叔,我有道题不会做。”
程斯樾很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,背在右肩,左手虚握住她的手腕:“哪一道?”
“复合函数零点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
程墨抬起下巴,歪头瞧他,一个不可思议的推测浮上心间:“…您该不会做吧?”
某人死装:“谁说的?高一数学谁不会谁是狗!”
“资铄哥就不会。”
不远处传来余资铄愤恨的骂声:“喂——我尼玛——没聋!”
程墨才不理狗叫:“那您现在就做。”
程斯樾手握紧,小孩手腕细软,心肠却那么硬,他继续强装:“回家给你讲题,但你得把数学书给我。”
他重学一遍高一数学,行了吧?!
程墨眼睛弯了弯:“喔,好呀~”
“饿不饿?我带你去宵夜。”
“我想吃米线,要去金鱼巷那家,他家正宗。”
“行。”
他正好也饿了。
赶了一路飞机的他,他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突然回来,连他自己都说不清。
而此刻,抬头是宁城飘着桂香的夜空,俯首是一朵……矮墩墩的、正在移动的人形蘑菇。
灰暗的心情亮了起来。
他怀揣着拐进小巷、吃一碗热腾腾米线的美妙心情。
.
程墨视线迷迷瞪瞪,抱着一件鼓鼓囊囊的西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