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被程斯樾捂得严严实实的程墨,脚刚踏进校园——
一道闪电冲了过来,紧接着,程墨的脸陷入了两方柔软中。
软、弹、不太嫩。
她快被捂得窒息了。
“野人走开。”程斯樾大手拎起老婆的领子,护进怀里。
赵明月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,她缓缓抬头,对上程斯樾罗刹似的眼神。
罗刹对野人不太客气:“你想谋杀?”
“不是,我抱她一下怎么了?”赵明月浓密的睫毛颤得特别厉害,声音透着一股委屈。
她还没跟姓程的算账呢!程狗把她最好的朋友拐走了,还那么多天!
“不、可、以。”男人言简意赅。
赵明月被他一激,杠上了:“你才野人,懂不懂尊重长辈啊?”
“你算哪门子长辈?”程斯樾气笑。
赵明月眼疾手快,把程墨捞回来,毫不客气地对上程斯樾的眼睛:“她,我妹,如假包换。你现在只不过是霉(妹)夫而已。”
“呵。”程斯樾阴阳怪气,“跟我摆长辈谱儿?按资排辈,我还是我老婆的四叔呢。叫、我、叔、叔。”
赵明月石化了:“。”
气氛剑拔弩张,火花一点即燃。
程墨眼皮狂跳,她“咳”的一声,拽老公衣服下摆。
程斯樾明显缓了几分,脑袋凑过去,人跟着矮了几分。
“我现在拿你当人,拜托你装得像一点。”程墨低声警告。
“……”
两边交换人质,进行了不算友好的交换。
程斯樾审视不靠谱的赵明月:“我能相信你吧?”
赵明月瞪回去:“Food流油了不起?你再富,在这儿不好使。我踏马,枫叶国地头蛇。”
“……”
先前,程斯樾领教过赵明月的嘴,确实在他之上。可他没想到,这才几天不见呢,赵明月连骂人都学会了,还是东北腔的。
程斯樾骂不过,但点出赵明月的本质:“什么素质,嘴这么脏?”
赵明月叉腰,分毫不让:“脏话只是辅助情绪,跟素质无关。”
骂不过,一点都骂不过,程斯樾彻底吃瘪。
程墨拉赵明月,没拉动。那小细胳膊在赵明月面前一点都不好使。
赵明月继续输出:“我告诉你,你一个老外在我的地盘儿,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懂不懂?臭小子,姐姐我劝你一句,别、太、狂。”
“……”被一个波涛汹涌、小脑萎缩的女老外指着鼻子教训,程斯樾快气出肝癌了。
偏偏他不能打又不能骂——有人护着赵明月呢。
“不许你骂他。”程墨一把捂住赵明月上了发条的嘴。
程斯樾嘴角蜷起一抹括弧,心里烟花四起。原来他老婆护的是他。他瞬间舒服了,老婆爱他,所以帮他说话。
程墨盯着程斯樾:“你快走,我要进去上课了。你多在这儿一分钟,我怕我姐妹骂到猝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