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文胜抬手,想挡住庄厂长落下的拳脚,“疼,疼,疼!”
吴文胜五十来岁,庄厂长也五十岁左右。
两个年龄加起来一百岁的人打架,准确来说,是庄厂长单方面揍吴文胜,没谁敢来劝架。
庄厂长一脚踹在吴文胜的肚子上,一拳又砸在他的下巴上,“我叫你害我的工厂!我叫你害我的工厂!”
吴文胜被庄厂长拿捏了宿舍,也拿捏了儿子和孙子,他不敢还手!
可一下下落在他身上的拳脚,砸得他真疼!
他抓住庄厂长的拳头,咬着牙,“厂长,你今天的下场,怎么能叫我害的?”
他冷笑一声,“难道,你没有轻视陈茉莉那个臭婆娘?”
“如果你足够重视陈茉莉那个臭婆娘,你怎么会在她第一次打电话,质问你的时候,你直接采用我说的话,就回怼了她?”
“无风不起浪。她敢来质问你,那么肯定有她说的情况发生。”
“你当时怎么做的?你回复陈茉莉,叫她的研发员别乱说话,别冤枉人。”
吴文胜冷笑更深,“如果你不是这态度,我又怎会肆无忌惮,变本加厉,更弄她们呢!”
“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!”
庄厂长的怒火,就像火上被浇油,火苗直窜猛烈!
他加大狠劲,拳拳往吴文胜的肚子和脸上抡,“都是你害的,你还有脸说我!”
吴文胜被打得扛不住,最后忍不住喊救命!
“陈师傅!救我!快救我!”
“陈师傅!我不行了,会死人的!”
陈纪年上前拦住庄厂长的手,“厂长,再过就危险了!会让你惹上麻烦的!”
庄厂长喘着大气,想想还是气不过,又给吴文胜补一脚,“到底是谁的错!”
吴文胜不敢再说是庄厂长的错。
发疯的庄厂长,真可怕!
如果不是陈纪年拦着,他等一等就要叫救护车!
吴文胜抱着头,惊恐地回答:“我的错,我的错!都是我的错!”
庄厂长释放怒火,指着他怒吼,“以后还害不害我的工厂!”
吴文胜连忙摇头,“不害,不敢了!”
如果他打得过庄厂长,还好说。
问题是,他打不过庄厂长!
他的命受到威胁!
而且,在社会地位上,他也干不过庄厂长!
他的宿舍,还有他儿子孙子的未来,都拿捏在庄厂长手里!
他坚决不能再忍庄厂长!
庄厂长拉起他的衣领,把他提起,“我警告你!不止现在,更有以后,倘若我的工厂,再因为你而惹怒庄园的人,因此丢掉生意,我绝对弄死你! ”
吴文胜感受到庄厂长的怒火。
他相信,这庄厂长绝对说到做到!
他再去挑衅庄园,庄厂长真能弄死他!
他不想死!
他绝对不能死!
他磕磕巴巴,发抖地说:“您,您放心,我不会了。我绝对不会的!”
庄厂长一把丢开他的领子,吴文胜跌坐地上,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庆幸。
幸好,庄园那边松了口,还有补救的希望。
否则,他真的很难想象,庄厂长会怎样癫狂地对他!
吴文胜这才知道害怕!
庄厂长啐他一口,对陈纪年说:“陈师傅,我们回去!”
“势必要叫庄园回心转意!”
他鄙夷地望向吴文胜,“至于你,回去收拾你的私人物品,给我滚出工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