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她吃，让她觉得他想把她吃了一样。
战远温声应着：“好，只要大小姐不嫌弃我吃相不好看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“你这个人，看上去修养，素质，都非常高，人又显得温润如玉的，虽说我还没有与你同桌吃过饭，猜测你吃相不会难看。”
战远笑笑。
心里夸赞着：不愧是我战远的老婆，眼光独到，看得真准！
欧阳雅：……谁是你老婆了。
“对了，有件事，我想提前了解一下。”
战远温和地看着她，等着她问话。
“过年，你要回你老家过年吗？从我们那里回莞城很远呢，听说你们莞城的冬天都不冷的。”
战远答道：“我回老家过年，大小姐的三餐有着落吗？有的话，我还是想回去一趟，我奶奶年纪大了，她老人家就盼着过年过节，我们堂兄弟们都能回家。”
“平时我们为了生活，各奔东西的，很难兄弟几个都聚在一起。”
这话，战远没有撒谎。
调查过战远的欧阳雅，知道战远亲兄弟两人，但堂兄弟好几个，加上堂兄弟的话，他们有九兄弟。
没有一个姐妹。
跟她家完全相反。
她家里是阴盛阳衰，战远家里是阳盛阴衰。
让长辈们知道战远那么多的兄弟，得羡慕死战家的风水。
“你们还是住在一起吗？”
欧阳雅装着不知道的样子，问了句。
“嗯，回老家，我们还是住在一起的，住在祖辈留下来的老房子里，平时，我们兄弟都是在上班地方附近或买或租公寓住着，方便上班。”
欧阳雅又问了句：“你兄弟姐妹几人？”
“我这一代，兄弟一共九人，我排第六，我兄长们都是叫我老六的。”
“我没有姐妹，我家往上数几代都没有女儿了，有女儿的，女儿都会养不大。我奶奶总说她生了三个儿子，三个儿子给她添了九个孙子。”
“没有一个儿媳妇给她老人家添个孙女的，盼孙女盼得头发花白了也没有盼到，现在又开始盼曾孙女了。”
欧阳雅已经吃了一半。
平时吃饭，她是食不言，吃饭速度也快。
这一次，是因为战远老看着她，让她有点不自在，才会找着日常话题和战远聊一聊。
“孙女太多，当奶奶的也发愁的。像我爷爷奶奶就是那样，盼着抱孙子，结果他们的儿媳妇，生的一个是孙女，两个还是孙女，我算上堂姐妹也有六七个吧。”
“我爸妈都对生儿子死亡了，没想到后面又有了我弟弟，我妈都是高龄生了我弟的。”
欧阳雅沉默了片刻后，说道：“我们家对待女儿也不是说不好，但是长辈还是盼着有个儿子，觉得家族企业该留给儿子继承。”
“若是实在生不出儿子，他们才会考虑让女儿接班。我们几个年纪较大的，就是这样接管家族生意的。”
欧阳雅若是有哥哥，或者弟弟只比她小上一两岁的话，坐在总裁之位的人绝对不会是她。
除非她的兄弟们都是傻子，否则长辈都会让儿子接班，让女儿从旁协助，当一个辅助大臣的。
战远不好接话。
“其实，我家里的长辈还是有点重男轻女的。我弟才几岁大，等他长大成人，还要十几年，在他还不能接班之前，我和阿婷真要嫁人都只能嫁本地的。”
欧阳雅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