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悠悠地踱步到前院,拿起浇水壶,来到水龙头旁接水,准备浇浇那几盆心爱的花儿,舒缓一下心情。
恰在此时,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。
阎埠贵耳朵一动,这声音他太熟悉了,就算闭着眼,也能猜出是陆远回来了。
他忙不迭地抬头望去,这一眼,顿时两眼放光,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,快步迎上前去。
原来,他瞧见陆远的自行车把手上,挂着一只肥硕的老母鸡,毛色油亮,煞是喜人。
除此之外,还有色泽诱人的红烧肉、一根根饱满的火腿肠,以及一把鲜嫩翠绿的香菜。
“小陆,下班啦!买这么多好吃的,是不是要咱家帮衬帮衬?”阎埠贵搓着手,脸上带着讨好的笑,眼中满是期待。
“那可不,正想跟您说呢。”陆远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温和的笑。
“行嘞,我这就喊于莉去帮你做饭,她手艺虽说比不上大厨,可也还算拿得出手。”叁大爷阎埠贵一边说着,一边小跑着进屋去了。
陆远看着他的背影,轻轻笑了笑,推着车回到中院。
这边,阎埠贵火急火燎地冲进厨房,脸上笑开了花,朝着正在擦拭灶台的于莉大声嚷道:“于莉,先别忙活打扫了。
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,小陆又满载而归啦,买了好些好菜。
你赶紧去帮他做饭,可得上点心,手脚麻利些,做得可口美味点。
要是把小陆伺候好了,往后,咱们家指不定能跟着沾多少光,时不时就能蹭上一顿好的。”
“哦,知晓了,这便过去。”那嗓音,竭力平稳,生怕泄露了心底的一丝波澜。
待她抬脚跨出门槛,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,叁大爷阎埠贵这才松了口气,眼角眉梢尽是藏不住的窃喜。
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,摇头晃脑地踱步至橱柜前,粗糙的手指在一排排酒瓶上摩挲,嘴里念念有词:“汾酒,还是汾酒够味呐,今儿个可得好好过过酒瘾。”说罢,抬手便要取上一两瓶。
偏巧,阎解成得了消息匆匆赶来,神色慌张,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,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:“爸,上回您都去小陆哥家蹭过饭了,这回无论如何该轮到我啦!这酒,您就别操心,我拿去便是。”言语间满是急切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几瓶酒,生怕旁人抢了先。
阎埠贵一听,眼珠子瞪得溜圆,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,跳脚嚷道:“瞎说什么呢!上次那能算数?才待了多久,不作数,得重新算起。
我是你老子,长幼有序,自然得从我这儿开头,你且等着下一回吧。”那语气,强硬得没有半分商量余地。
阎解成这下急红了眼,也顾不上什么父子尊卑,脖子一梗,吼道:“您这不是耍赖皮嘛!哪有这般不讲理的,我可不管,今儿个就该我去,我这就找小陆评评理去。”话音未落,他一个箭步上前,劈手夺过阎埠贵手里的酒,转身就往中院奔去,那架势,像是后头有恶狼追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