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不庸当即僵住了脚步,怪他耳力不佳快到跟前才听清这个蠢货在说什么,他怒斥道:“休要胡言乱语!”
阎无极却不见一点怒容,反倒劝起人来:“杜大人何须动怒,他说的也是实情。”他又不是京兆尹,这京兆府当然不是他说了算。
典狱的声音戛然而止,他僵硬地转过身体,惊恐之色跃然浮现在脸上,还未等他跪下,杜不庸就怒气冲冲地走过来,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,“你这厮真会狗仗人势!还不快给阎大人认错!”
阎无极笑而不语地看着他们。
典狱慌忙跪下叩首:“大人饶命,小的罪该万死,胡言乱语.....”
杜不庸在一边陪笑:“让大人见笑了,我定会好好教训他,请您大人有大量,宽恕他这一回。”
“杜大人无须如此,我又岂是小肚鸡肠之人,不过几句闲话罢了,”阎无极收了笑,语气平静,“是我思虑不周,贸然派人前来,既然典狱长要本官亲自同你讲,那本官现在就问你一问,不知狱长可否受累腾出两间牢房?”
他眉宇间透着狠厉,眼底夹杂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