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冬?
杨舒怀一下子警觉起来:“为什么?”
贺知洲笑了:“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话到这儿,贺知洲就什么也不说了,小护士告诉杨舒怀,这个人时而清醒,时而糊涂,他说的话多半是不能信的。
可是杨舒怀总觉得,他是清醒的。
他没想太多,下午就离开了精神病院。
或许是在云港市太顺利了,或许是被干预太多事,他总是觉得心里很郁闷,本打算回到家里好好休息一下,却不想收到景南的信息。
景南约了一个地方,他马上就赶了过去。
那是靠在海港的地方,港口货船横在水面,景南就这么站在一个码头上等他。
杨舒怀刚走到她面前,未开口,她就先说话了。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不过你得先听我说。”
杨舒怀点了头。
景南就说:“你不要再插手刘立的案子,也不要再找关于黎冬的真相,更不要试图与霍家对抗了。”
他看向她,茫然无措,又不理解。
景南回头,正对上他疑惑不解的眼神。
“我知道,你不甘心,可是在这个世界上,人必须学会甘心。”
“我没有不甘心,只是很不服。”
“可是如果你查到了真相,又能得到什么呢?”
杨舒怀有些许迷茫,很快就反应过来,“霍元云知道我见了贺知洲。”
“他在你身边安插了定位以及眼线。”
“我早该知道的。”杨舒怀说:“谢谢你的好心。”
景南望向前方:“是黎夏叫我提醒你的。”
杨舒怀紧张地问:“她醒了吗?她在哪里?”
“她没有醒。”景南仿佛累了,“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景南这次来找他,并没有带给他什么好消息,也没有关于黎夏的事告诉他,他知道霍元云故意让景南来说这些,就是为了威胁他,警告他。
夜晚的风总是冷得凌冽,杨舒怀目送景南走后,他才开车回家。
家里是冷的。
是空荡荡的,他拉开冰箱的门,倒了一杯洋酒。
就是这个瞬间,看见冰箱内放着一封信件。
准确的来说,是一份文件。
文件是密封的,很厚,他本能地警惕了一下,并没有把它拿出来,而是正常地关上冰箱的门,然后环顾一下四周,又检查了整个房间。
确认没有任何人之后,才从冰箱拿出文件看。
文件的内容记录了霍家这些年的违法犯罪事实,同时也揭露了云港市各级领导的贪污腐败的现象。
看完这些东西,他又立刻调取了家里的监控,就在下午他与景南见面的那个时间段,一个男人进入了这个房间。
他看不清这个人的脸,更加想不到是谁能在这么严密的地方混进自己的房间。
视频反反复复地看。
终于。
他看见了那人袖口内的不一样。
“是他!”杨舒怀猛然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