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睿又犹豫了片刻,方才点头:“既然如此,那就听夫人的。以你之见,要献给唐王多少钱财?”
“你说呢?”马夫人反问东方睿。
东方睿沉吟片刻,伸出了五根手指头:“这些如何?”
“可以!”马夫人点头。
东方睿高兴的道:“那本官马上就命人准备五千贯送到天策府。”
“嘁!”
马夫人嗤之以鼻,“你打发要饭的么?我说的是五万贯,哪个跟你说五千贯?”
“五万贯?”
东方睿顿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“我在灵州担任了十年的刺史,也不过才捞了五六万贯,你现在要让我全都拿出来?哪有女人像你这样败家?”
马夫人闻言大怒,双手叉腰咆哮道:“好你个东方睿,你敢说老娘败家?
我是为自己谋划的吗?还不是为了你的子孙后代?
你以为这是让你投资做生意吗?
老娘这是让你给子孙后代搏一个门荫!
如果你赌对了,那就是从龙之臣,将来至少可以获得一个侯爵,让子子孙孙,受益无穷。
你居然说五千贯,怎么好意思张嘴?
今天要是不拿出来五万贯来向唐王纳上投名状,我就去唐王面前告你贪墨受贿,让你脑袋落地!”
东方睿是出了名的气管炎,此刻听了妻子的话,顿时连忙告饶:“夫人息怒、息怒,咱们商量着来,商量着来嘛!”
马夫人双手叉腰,质问道:“你就说这钱拿不拿?”
“两万贯如何?”
东方睿头疼不已,伸出两根手指头和老婆讨价还价。
“我做了十年的刺史,每年也就能弄个四五千贯,你总不能让我一下子都吐出来吧?就算我们不吃不喝,不也得为孩子考虑?”
马夫人怒气稍稍散去,掰着手指头给丈夫算账:“你让人在灵州下辖各县开商行、青楼、贩盐、贩马的钱算上了吗?这至少也有四五万贯吧?”
“那是我们东方家的祖业,又不是靠着做刺史弄来的。”东方睿百般不情愿,极力狡辩。
马夫人道:“如果没有这刺史作护身符,你这生意能做的这么红火?你的私盐、你的马匹能够卖到临近的盐州、夏州等地?各地的官府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