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咸宜公主?””
守捉将先是一愣,旋即反应过来,“原来你们是洛阳伪庭的人?真是天堂有路不走,地狱无门自来投!”
“兄弟们,把这帮人围起来!”
“我看谁敢?”
咸宜公主从车窗里探出脑袋,盛气凌人的道:“你们的王忠嗣将军是本宫的义兄,在宫里的时候与我感情最好。本宫千里迢迢来探望他,你们谁敢对我无礼?我让义兄杀他全家!”
守捉城副将劝道:“林守捉,就算洛阳朝廷是叛庭,那也是李家的家事,咱们就不要掺和了,免得惹祸上身。”
守捉将非常听劝,立刻改变态度,在马上拱手道:“既然公主要去蓟县,就让小人派兵护送如何?”
“用不着你献殷勤!”
咸宜公主叱骂一声,“从洛阳一路走来,就连安禄山麾下的叛军也不敢为难本宫,我用得着你护送?统统滚开!”
“让开!”
守捉将略作思忖,挥手放行。
等这支队伍过去之后,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蓟县向上司白孝德禀报。
纷纷扬扬的大雪依旧未停,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厚。
咸宜公主的队伍速度越来越慢,又走了一个时辰,距离蓟县还有十来里路程。
天色虽然渐晚,但皑皑白雪却照耀的旷野中一片无垠,凭肉眼依旧还能看清道路。
卢有邻用火镰查看了下路碑,搓着手鼓励队伍:“兄弟们再多撑一会,距离蓟县只剩十五里路了。”
蓟县城内,接到禀报的白孝德火速赶往节度使衙门向王忠嗣禀报。
“启禀晋公,适才南边守捉城的斥候前来禀报,他们在一个时辰前发现了一支队伍,里面有个女子自称是咸宜公主,不知该如何处置?”
“咸宜公主?”
王忠嗣吃完饭后正在书房里研究地图,闻言露出诧异的表情,“从洛阳到蓟县千里迢迢,她来做什么?”
白孝德摸着被冻的发红的鼻尖,猜测道:“末将猜测多半是来劝降的。”
王忠嗣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,一双眸子看起来心事重重,明知故问:“你说咸宜公主来劝我投降太上皇?”
白孝德颔首:“前几天长安的文书到了,说是太上皇被武太后的奸细劫到了洛阳,而洛阳那边又宣布太上皇复辟称帝,那咸宜公主肯定是来劝晋公倒戈投降。”
“不管咸宜来幽州做什么,他都是我的义妹,吩咐守城的将士把人放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