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,啥话都往外说,真是不知道一语成谶的威力。
“你看你看!我说啥了!我说她要弄死咱们吧!她现在要把咱们都给带走!”
还不是被你说的,原本这玩意儿只可着利莲老姨家的女人祸祸,现在这么一说,你这不是给人家提了个醒吗?
半点忙都帮不上,还有脸搁这儿急赤白脸的。
利莲的妹妹像个幽灵似的,披头散发的站在炕上,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盯住我们。
一阵阴风扫过,无数细麻绳瞬间从房梁上吊了下来。
这些垂下来的麻绳就跟游动的长蛇般朝着我们飞了过来。
“卧槽!”我爸被吓的大惊失色,下意识就想要躺地上装死。
但是人家也没放过他,麻绳的圈口倒掉下来圈住他的脚踝。
只听呲溜一声,那根细麻绳猛地往上一拉,直接把我爸给倒挂在横梁下面。
“啊!闺女!救我,快救救我!这玩意儿绝逼有毛病啊!”
我爸就跟被网住的鸟似的开始胡乱扑腾,麻绳越挣吧就缠的越紧,疼得他嗷嗷大叫。
也不知道我爸在矫情啥呢,吊着他脚丫子又不是吊他脖子。
我听说过吊脖子能勒死的,没听说过倒吊脚丫子能吊死的。
上回我被判官倒吊在那么老高的树上,也没跟他现在这样要死要活的,我最多就是骂骂街顺带问候他们十八代祖宗。
说实话,真该让他长个记性,否则每回他都得临阵脱逃。
“爸,我也没辙,你先吊会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