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坏你自己咋不吃呢?你自己都嫌磕碜不吃,转脸就给我吃。
我是小孩子,我不是傻子,好赖我还是能分清楚的。
“我,我想了想还不太饿。”我赶紧转移话题,“我们俩啥前儿认识的啊?为啥您说认识我啊?”
“很久之前的事儿了。既然你想知道,那我就给你看看吧。”
他轻轻抬起手搁我眉心间点了一下,我瞬间感觉额头上火烧火燎的,有很多画面走马观花似的搁我眼前飞快闪过。
不到两秒,我只觉得眼前一黑,脑门子咯嘣一下就磕在了跟前的桌子上,彻底睡过去了。
他也别整啥花花草草庄稼地了,直接让人睡觉去吧,一眨眼的工夫嘎嘣一下就给闭上眼,我都怕眼睛一闭一睁这辈子过去了。
我仿佛置身于时间的旋涡之中,那道旋涡转的我头晕目眩,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整个人猛地落到了一座庙前的枣树旁。
那一下子给我好悬没摔死过去,我脑瓜子里面嗡嗡的,想要扶着枣树站起来,结果摸了个空。
我下意识的又去摸旁边的东西,不管是花草石头还是墙壁,除了脚底下的土地是实实在在的,其他的东西我全都看得见摸不着。
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?
“他妈的!都是群狗仗人势的东西!”突然一道脆生生的人声吓得我魂儿都快飞了,我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。
就看见一个人头发炸的跟老鸡窝似的,浑身都是补丁穿的埋了八汰,草鞋的鞋底子都快没了,看着情况根本分不清前后左右,看不懂是男女老少。
这人扒拉了两下垂在额前头发,这头发不知道多少年没洗了,看着都打绺了。
毫不夸张地说,我甚至清楚地看见了从这人头顶上乱蹦的虱子。
噫,这人得老埋汰了,实在不行去澡堂子里头都能搓下十斤皴。
分不清这是埋汰哥还是埋汰姐的人,毫无形象的提溜了两下裤裆,走到我身旁的河边抹了两把脸。
她仰起脸来的那个瞬间我才发现这是个女孩儿,不过她长的咋瞅着有点儿眼熟呢?咋看着跟我长的这么像呢?
像是大号的我。
她朝着我脚底下呵蓷一声,一口陈年老痰当即就呸到了我脚底下。
这人咋比我还没素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