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川和刑部尚书蔡礼恭敬地站在一旁,等着看一场好戏。
“启禀陛下,晋王世子带到。”上官玉儿走来,恭敬行礼。
“带上殿来!”
“是。”
“扑通!”
两名身穿铁甲,戴着铁面具的殿前御林军将晋王世子押送上殿。
虽然世子在洗澡时光溜溜地被强行带走,但考虑到进宫面见女帝,还是给套了一件外衣。
只是外衣单薄,晋王世子浑身湿漉漉的。
一路被押解而来,冻得瑟瑟发抖,涕泗横流。
“臣,臣弟,参,参……参见,陛,陛下……”
沈川看着他冻那逼样,嘴角微微扬起,忍不住偷笑。
晋王世子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押解而来,见沈川偷笑,顿时一股无名火起。
可女帝威严的目光又让他不敢有丝毫的造次。
“听闻世子殿下昨日在潼武关被守将押解回来,不知道殿下西出潼武关后,去了哪呢?”蔡礼对晋王世子问道。
“去哪跟你无关!”晋王世子冷冷答道。
尽管对方是刑部尚书,他也丝毫不曾放在眼里。
女帝从始至终都没说话,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晋王世子。
帝王之气的威压,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洞穿一般。
晋王世子如芒刺背,也知道这是女帝也想问的问题。
于是脑筋飞转,赶紧想了一个借口。
“启禀陛下,臣,年前时与一位故友有约,臣是去会一位故友了。”
虽然理由很烂,但这已经是他能想出唯一的说辞了。
“哦?”
沈川在一旁淡淡道,“世子的那位故友可是住在泰宁郡,叫尹栋?”
难道事情露馅了?
不可能,除了在潼武关出了事之外,没人知道这件事。
就算尹栋死讯传回来,也不能证明就是我做的。
晋王世子正在想着如何辩解之时,沈川再次问道。
“可晋亲王却说,世子在忠德寺斋戒沐浴,为大武祈福呢,不知道你们谁说的话才是真的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
晋王世子瞬间原地爆炸,没想到父王把自己送到忠德寺,竟然是这个原因。
可现在不管自己杀没杀尹栋,欺君之罪已经是百口莫辩,板上钉钉的事实了。
“难道没有什么话是想对朕说的吗?”女帝冷冷地道。
“臣,臣弟……”
“住口,朕没有你这样的弟弟!”
女帝猛然起身一声怒斥,吓得晋王世子吓得六神无主。
他正不知道怎么解释时,上官玉儿匆匆走来。
“陛下,晋亲王求见。”
父王,父王来了。
晋王世子心中狂喜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
“他倒是来得挺快!”
女帝目光一寒,对上官玉儿吩咐道,“宣!”
“是!”
“陛下有旨,宣晋亲王觐见!”
传旨太监的声音在皇宫之内不断回荡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