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别藏着掖着了,前些天你带着和尚在野狼峪转悠,我早就猜到你打的什么主意。那地方挑得确实不错[我看咱们就定在野狼峪干一票。"
李云龙嘿嘿一笑:“嘿,了解我的,还是赵刚啊!"
这事就这么定了,没办法,他们独立团现在最缺的就是弹药。
如果这事真成了,说不定还能弄些棉衣来,这个冬天也能好过点儿。
但赵刚却提醒道:“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,万一情报有误,鬼子护送的不是一个班,而是一个中队甚至一个大队的兵力,你打算咋办?"
面对这个问题,李云龙淡淡一笑:“古时候的剑客遇到高手,假设对方是天下第一剑客,明知道打不过,你是转身逃跑还是求饶呢?"
“肯定不能怂啊,不然哪配当剑客?”赵刚马上反问。
“对头!明知是死,剑也得拔出来,这叫亮剑!没这份胆量,就别当剑客。倒在对手剑下不算丢人,那叫虽败犹荣!
可要是不敢亮剑,以后也别在江湖上混了!我们独立团的,没一个是孬种。鬼子来一个班我们亮剑,来一个大队,老子也照亮不误!”
李云龙拍着胸脯保证,赵刚也认真琢磨起他这话来。
第二天一早。
大地被白雪覆盖,干冷而坚实,刺骨的寒风吹得人脑门子都快冻僵了,连思考都变得迟钝。
路边几棵孤单的槐树,在严寒的侵袭下,时不时能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。
就像它们的枝条在树皮下碎裂,偶尔一根粗大的树枝被寒风扯断,落在埋伏的战士背上。
一个加强营四百多号人一动不动趴在公路两边的土沟里。
他们身上铺着提前找来的干草,既保暖又隐蔽。
李云龙看到路边的草微微颤抖,他知道这是穿着单衣的战士们在寒风中冻得发抖。
部队已经埋伏了三个小时,李云龙自己也冻得牙齿直打架,用他的话说,那声音跟机关枪似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