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英还穿着那一点衣服,身上披着一个被单,站在套间门口呢。
我故意地走到她跟前,故意地摸了一下她的下巴,她生气地看着,咬着牙,我继续故意地把脸趴在她的脸上,她突然猛地关门,把我鼻子碰的疼的眼泪都出来了。
周一了,我们早早地起来,三哥骑车送艾英去上学了。我则跟着艾英,去吃早饭了,我把我和艾英的书包都挂在了脖子上,耷拉在胸前,一手拿着一个缸子,艾英在前面快速地走着,我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。
在名义上我是没有钱的,只好她买什么吃什么。
走到一个摊位跟前,她买了一个,自己先尝尝,“好吃,好吃,老板再来两个。”她吃着,再递给我两个。
反正,只要她认为好吃的,她都买,多给我买;只要她认为不好吃的,即使再好吃,她也不买,她不吃,也不让我吃。
早饭后,刘老师安排我和杜正远去打扫校园卫生了。
在我们刚扫了一下,杜正远就去厕所了,我知道他想跑,于是,我就跟着他,发现他裤子也没有脱,就蹲在蹲位上抠手指头呢。
我一把把他拽出来了,“哼哼哼,你觉得,不干好,咱俩能跑掉吗,再说啦,老师又不瞎,那么多同学都盯着呢,还是好好干吧,干完再玩,哼哼哼。”我微笑着把扫帚递给了他。
他很无奈,叹息着拿着扫帚走了,我去了厕所小便。在我出来的时候,却在男厕所的不远处,看见了一个熟人,是同学——窦粉。
我很奇怪,她也考上二中啦,或者也托人进来的。
而且,更奇怪的是,按照在初中的习惯,她看到我应该非常兴奋才对,怎么显得那么幽怨呢。
我走到她的跟前,她的眼睛里有太多的内容,让我似懂非懂,在我想说话的时候,她却说:“常书,借给我钱,好不,我没有钱吃饭了!”她说着就低着头流泪了。
我什么也不想说,心中突然像压了一块石头,我不假思索地从袜子里拿出了养母给我的所有的钱,“哼哼哼,窦粉,我学习差,吃多了都浪费,你学习好,你努力吧,没有钱就给我说,我家有钱,我向我妈妈要,以后无论有啥困难,你就找我,别哭啊,哼哼哼。”我把钱塞进了她的手里,怕她尴尬,或者再还给我,我就跑了,去打扫卫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