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给她擦着眼泪,吻着她的额头,“哼哼哼,你说咋办就咋办,我都听你的,哼哼哼。”但此时,看着绣花布包,我想起了名单,想着丽丽的妈妈,我仿佛想到了解决“问题”的办法。
12月14日,丽丽让我按照这个地址,以她的名义发一封电报。
电报内容,就是说:要结婚了,想妈妈,并把家里的电话号码留下了。
丽丽告诉我,啥时候她妈妈打来电话了,啥时候就不发了。
看着这个地址,想着丽丽对王庄那些人的恨,我就知道,丽丽妈妈的远走,肯定和那些人有直接的关系。
出于照顾丽丽爸爸和大爷自尊的需要,在我养父和爸爸的积极操作下,丽丽的爸爸到乡政府看大门了,可以吃住在乡政府门卫室里。
丽丽的大爷去桃花乡中学看大门了,同样可以吃住在门卫室里,但是在周末的时候,就没有饭了,就要回到我养父母的家里来吃。
我养父母依旧告诉他们,在家给他们俩留好房间,另外,每到周六、周日的时候,与其他假日的时候,就直接回家来吃饭。
每天去城里上班,成了我比较享受的生活了。
尤其是我的爸爸妈妈们,都笑着向街上的熟人炫耀,我儿子在县城的“公达律师事务所”当律师呢,谁家要想需要打官司的话,可以找我帮忙。
其实,在20世纪90年代的农村,打官司在大家的印象中是“丢人”的“丑事”,很多人一听我爸爸妈妈们这样说,都显得不高兴,甚至是故意回避了,但依然无法阻挡他们炫耀的热情。
12月的28日,傍晚八点多了,我刚和丽丽从医院回来,电话铃声就响了,丽丽去厕所了,我一听是个女的,知道可能是丽丽的妈妈,急忙大叫着去叫丽丽了,但丽丽的爸爸却从卧室出来了,怯怯地拿起了电话,“翠啊,是翠吧,我是二柱。”我养父母站在卧室门口,看了一下,就关上了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