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近了一看,又是那个妇联主任。
她的表情,就像开展阶级斗争,或者面对敌对分子一样的坚决甚至决绝,好像必须要把我置之死地而后快似的。
想着她又来了,肯定又是针对我的,我也躲不掉。
等我穿过人群,准备上楼的时候,她一把抓住了我,指着我向围观的人群介绍着:“就是这个人啊,专门家庭暴力,欺负自己的老婆,整天把自己的媳妇,打的跟猪头似的啊,你们看看啊,看看啊,这就是他媳妇,看看让他打的啊······”她又指着一个坐在楼梯上的、穿的破破烂烂、满身泥污、满脸鲜血、脸上红一块紫一块、呆滞的表情、耷拉很长的鼻涕、头发又脏又乱、眼睛乌青的女人。
我仔细一看都笑了,我挣脱了妇联主任的手,走到那个女人跟前,当我还没有说话的时候,她小声地说:“瘪犊子,咋样,我这样,你觉得你能好过不!”
我笑了,抖着腿,“哼哼哼,哎呀,我的格格呀,你是穿越到清朝了吧,肯定遇到八国联军了,跟着老佛爷化妆逃跑的装扮吧,哼哼哼。”我给艾英擦着脸上的鼻涕说,“哼哼哼,你也不怕自己吃了,哼哼哼。”我给她甩了,就自己上楼了。
等我上楼刚坐下后,妇联主任就搀着“一瘸一拐”地艾英来了,“常书,我已经向乡党委汇报了,要对你进行综合治理,综合治理!”她跺着脚指点着我说。
看着都滑稽,但季叔他们几个很是害怕。
我一把抓着艾英的胳膊,刚想到拉到一边说话呢,妇联主任又过来了,“干啥,还想打啊,没有王法了!”她打开了我的手。
艾英趴在我的耳朵上得意地说:“我只是给她爹省了一百块钱的养老费,咋样,有钱能使鬼推磨吧,瘪犊子!”她说着还拧了我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