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电话里聊了将近两个小时,直到徐冰雅说,快十点了,再晚回家的路上不安全,我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听筒。
我是戴着手铐,被检察院的人押送到古城宾馆的,除了身上的衣服外,其他的啥都没带。
我想买几件换洗衣服,再去理发店把两个多月没理过的头发剪一剪,但自己身上没钱。
我在县城认识的人不少,打个电话,自然会有人送钱过来,但我不想让朋友知道自己的?况,想来想去,决定向王俊臣开口。
王俊臣是因为犯了错误,从省城贬到古城当副县长的,老婆孩子没有随迁,他在古城是单身。政府办给他安排的单身宿舍,就在古城宾馆三楼,而检察院给我开的房间在宾馆五楼,想找王县长很方便。
晚上九点,确信今晚检察院不会有人找自己,我穿着拖鞋下楼,摁响了王俊臣宿舍的门铃。
这地方我来过两次,熟门熟路的,不用向服务员打听。
王俊臣对我这么晚上门很意外,拉开房门后的第一句话是:“林同学怎么神出鬼没的,我以为警察查房呢。”
王县长性格不羁,书生气十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