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的逃离想法是下意识的,如果可以梁瑜能够遁地。在应言面前,梁瑜无法抬起头。过去,梁瑜确定自己与应言是有未来的,她甚至站在未来的角度上,心里埋冤过应言的。
嫌弃应言感情用事的笨。
不满应言被黎清月耍得团团转。
毫无理由的对应言生气的她,现在最多是生气自己的不识好歹。
这段时间梁瑜没有想起的事情,在高考结束的此时涌上心来。
被打脸的尴尬劲,一时半会儿无法缓解。
那天,有人路过吗?
或许是没有的。
梁瑜加紧脚步。
梁瑜本就觉得,自己那天面目可憎,说出来的话更是伤人,那些侮辱人的话一股脑往应言身上丢。话说出口,人是后悔的。当时的梁瑜情绪激动,心里难受着就要在嘴巴上争出一点道理。
情绪不是侮辱他人的理由,更何况,在那时梁瑜没有想到要道歉。那些伤人的话,立即道歉,那说出去的话岂不是跟放屁一样。
应言已经是容家少爷,那天梁瑜说出口的恶劣的话,完全失去了杀伤力。
她的恶毒定了性,她失去了道歉的机会。
话赶话说出来的喜欢,也没有辨真的意义。
梁瑜喜欢应言么?
以前的梁瑜,不需要知道这个答案。
梁瑜有一套自有逻辑,在一起的步骤是喜欢,那说一句喜欢理所应当。
现在的梁瑜,不用这个答案。
考场外,拉横幅的、捧鲜花的,百米外围着在接孩子回家的家长。
那些人里,没有梁瑜的家长。
她的母亲对她的高考,是有几分重视。
这几分重视,尚未到支撑对方来接结束高考的她那一步。
止于电话的关心,已经是突破。
至于梁瑜的奶奶,在她进入云德后,重新对前儿媳产生了不满。
梁奶奶不知道云德学费具体的费用,不妨碍她对这件事颇有微词。
她说余柔溪就是防着她。
梁奶奶说话没有这样文明,有的词光是落在耳朵里就觉得刺耳,梁瑜不愿意赘言。
余柔溪没有来,梁瑜有失望也不多。
因为,她并没有多喜欢跟亲生母亲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