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肯定能……”
男人的嘴，骗人的鬼。
这世上除了邹秀英跟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被骗，没人相信老马口中的任何一句话，当然也包括他刚说的“宏达饮料厂”能开的事。
那天曹明给钱涛打了几十个电话，但是电话那头始终没有人接听，最后接线员都忍不住说，让他换一个时间再打，不要浪费接线员时间。
紧接着，第二天，曹明和几个手下便被公安、工商联合带走进行调查。
说有人举报“宏达饮料厂”生产不合格产品，危害消费者安全。
后来经过调查，也的确发现工厂的小车间卫生问题严重，而且在查处过程中，还发现“宏达”仿冒壁市“百乐”饮料厂的产品。
曹明百口莫辩，他就是替钱涛看场子的一个人罢了，给的工资高一点，一个月有个一千来块，又配个小轿车，看着很威风。
钱涛当时还说年底给他分红，但最后连电话都不接了。
“公安同志，这厂子真不是我的。”
一名年轻公安黑着脸喝道：“什么不是你的？这白纸黑字写着你的名字呢！你少狡辩！说，你生产了多少箱问题饮料，都送到了哪里？！”
“同志，我没有骗你，我骗你天打五雷轰！我就是我就是挂个名，这个厂子销售不归我管，你说生产的饮料卖到哪里，我都不知道。”
曹明现在进退两难，现在他不能承认，但又不能招供出钱涛。
钱涛今天早上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，让一个送饭的人递了一张条子给他，上面只有两个字：
【曹浩】
甚至这两个字都不是手写的，而是从报纸上剪下的两个字拼在一起的。
曹浩是曹明五岁的儿子，这分明是钱涛在警告他闭嘴。
人都有软肋，儿子就是曹明的软肋。
也正是因为这张纸条，曹明愈发觉得钱涛的势力太大，至少在玉湖市无孔不入。
“别废话！什么天打五雷轰！问你什么，你答什么！老实点！”
审讯持续了两个小时，曹明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话，“不知道，不明白，听不懂。”
因为秦峰贴的传单上信息都是假的，并没有受害者，现在看来唯一的受害者只有“百乐饮料厂”。
这天，顾晚晚和秦峰刚到厂子，便接到了玉湖市公安局的电话，说查处了一个假冒他们水果饮料的案件。
“啊？公安同志，怎么还有人仿冒我们厂的产品，什么时候的事情？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。”秦峰听着对方公安说的，一脸的茫然，就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