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赶紧去追，我在这给您加油打气！八十岁，正是闯的年纪！”
老汉接过那束油菜花，嘴里骂骂咧咧地追上去。
那边，江海楼也慌了，“我才摘了几根！而且我不是已经把钱放地里了吗！”
老汉不听，老汉愤怒追击。
两人在月色下被老汉追得满瓜田跑，比猹还像猹。
【哈哈哈哈哈哈人家闰土月光下刺猹，你们是月下被老汉追杀哈哈哈哈】
【让你们偷啥不好，非要偷农民伯伯劳动的果实，该打！】
【听我的，你们两个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找到白菜跟粉条】
最后，这顿烛光晚餐只有鱼听棠和燕澜声吃饱了。
周云理和江海楼倒欠几千卡路里。
鱼听棠顺藤摸来个瓜，问过来蹭座的燕澜声，“吃不？我刚挑的，听声音就皮薄汁多。”
燕澜声眨眼，“你付钱没？”
“没人发现就是零元购。”
“要是被发现了？”
“那就吃他们一锄头。”鱼听棠坦然。
燕澜声合理怀疑她是想拖自己下水，同伙分赃比单人作案分担的伤害小。
他果断伸手，“我来切开吧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鱼听棠上手一劈，瓜从中间裂开，她徒手掰开把少的那半边给他。
他们分完瓜准备回小屋，不远处的江海楼和周云理还在月下狂奔。
越往村子里走，路就越黑。
燕澜声身体紧绷地走在鱼听棠身后，摸着怀里的西瓜没话找话：“你知道女娲补天用的什么材料吗？”
鱼听棠头也没回，“啥。”
“强扭的瓜。”
鱼听棠地铁老人看手机，“你别告诉我是因为强扭的瓜补天。”
燕澜声：“没错。那我再给你讲个笑话，小西红柿有一天问大西红柿，妈妈，我们是水果还是蔬菜啊？你猜大西红柿怎么说？”
“怎么说？”
“大西红柿说，见鬼啦，西红柿居然会说话！”
“……”
鱼听棠被这个笑话冷得半天没缓过来，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后面传来低低的颤音：“我有点怕黑，能不能往你那边靠靠？”
鱼听棠：“怕黑你不早说。”
燕澜声狐狸眼微亮，往她那边走了两步。
鱼听棠突然转过脸来，“你看我亮不亮？还怕黑不？”
燕澜声猝不及防对上她那张加强版的绿光脸，这次她敷了整张脸，在黑夜中像一张浮空的激光面具。
瞬间照亮了燕澜声的视野。
“……亮。”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