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佑时挑眉,“我说你就是没事儿找事儿,她跟颜老二现在感情正好,你就是把证据摆她面前她都不一定信。”
“信不信看她,说不说在我,伤她一回够我后悔半辈子,我不想再后悔第二次。”
说着,温励寒抬眼看向打量他的姜佑时,“贺仕景什么动静?”
姜佑时唇角勾起轻蔑,“姓康的老贼当天就去找他了,不出意外,颜老二这两天怕是有的麻烦找了。”
温励寒问:“你不打算提醒他?”
姜佑时冷哼,“我提醒他干嘛?他把人家儿子从缅境骗到云州去毁容,人要他一条命很正常,康家也只是搭个顺风...”说着,姜佑时狠狠拍了下方向盘,话锋一转,“这个杀千刀的颜老二,这辈子就跟别人儿子过不去了!”
温励寒眼睛微眯,“所以?人家的儿子你这么激动干嘛?”
姜佑时深吸一口气,重重吐出来,“你就别操心我了,留着精力赶紧处理贺家的破事儿,我报了仇还有别的事,你别因为嵇黎初耽误我时间。”
温励寒眼含探究,那天姜佑时怒气冲天去望初山,接着又到疗养院颓废一天一夜,事后他一言不发,温励寒没问,但肯定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前段时间你的人去云州,是冲着谁去的?”
姜佑时一怔,愣了愣,“这你都知道?”
温励寒:“你不想说的事我可以不问,但你不要把视线焦点分散到阿黎身上,贺家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我答应跟他们合作的目的,不管你想干什么,就一点,别连累阿黎。”
姜佑时:“......”
这就是兄弟?
兄弟可以伤,嵇黎初不能有一点剐蹭?
送温励寒去机场后,姜佑时开车去了疗养院,虽然被明确告知颜琰不见人,他还是习惯每天开车几个小时,将车停在疗养院外面,望着那层窗户,一待就是好半天。
这段时间姜佑时一直在想,如果当时他能理智些,不那么口不择言迁怒颜琰,是不是她就不会出事,不会变成活死人,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年。
当初姜家在京州也是排得上号的家族,可千里之堤不止能毁于蚁穴,其中一块砖的松动,也能引发全面崩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