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诚者,天之道也,思诚者,人之道也……”
“夫志,气之帅也,气,体之充也……”
白玉安趴在床榻上,睡眼朦胧里就眯着眼睛往窗外瞧,耳边还可听见一道稚气的声音跟着父亲一板一眼的念着。
外头的天色还黑,不过才五更天,堂兄竟这么早起在院子外读书了。
又埋在被子里闭眼眯了一会儿,阿桃从外头进来,看见白玉安裹在被子里,只露了一头长发出来,半张脸也瞧不见。
见人没醒,就轻手轻脚的去换炭火。
本来这时节炭火早该撤了,只是白玉安从小怕冷,从小屋子里的炭火要到近四月才停。
换好炭火正准备出去时,又听被子里朦朦一声:“阿桃。”
那声音懒懒散散,还带着初醒的沙哑,阿桃笑了笑往床榻边走去。
白玉安从被子里露出张脸来,发丝纠结在那张白皙脸颊上,眉眼里还带着几分疲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