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呆滞地看着沈素玉，良久才哑声问道：“灵漱所言当真？”
此刻，一切已被范灵漱猜中，沈素玉再也无法否认，只得黯然点头承认。
“关于石疆……”司徒霄脱口而出。
“双修契约书确凿无疑，但除此之外……均为假象。”沈素玉低语道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范灵漱满脸愕然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这么说，你们二人并未同居？”
此前，她虽已有所猜测，但仍认为沈素玉与那石疆虽无情愫，却已有夫妻之实——若果真如此，恐怕师兄很难接受。
“我独居闺房，他宿于书斋。”沈素玉低着头，声音细微如蚊蚋。
“素玉！”
原本心绪繁杂，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司徒霄，此刻眼中熠熠生辉：“你放心！不论沈家面临何种危难，我都会挡在你的前方，定会助你渡过难关！”
“不错！不仅是师兄会出手相助，祖父也不会袖手旁观——加上我，定会倾力支援！”范灵漱坚定地道。
“……”
沈素玉脑海中纷乱如麻……
按道门常理，有人代沈家抵御劫难，本应令人欢喜才是。
况乎……
一人乃心仪之人，另一人则是自家挚友。
然而，莫名地，内心并未涌起半分欢愉之意。
忽地！
心中纷扰之际，视线不由得飘向远处聚集的一群人海。
不！
确切而言，是在那人群中，瞥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——恰恰此时，对方亦正朝她这边望来。
她心绪突变，慌乱不已。
那份感觉仿若……
愧疚，羞惭，无颜相见！
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，怎可能逃过司徒霄与范灵漱的感知？二人立刻循着她的目光望去，竟与石疆四目相对。
“贼坯子！”范灵漱脸颊微红，恨意翻涌。
短短二十余息之前，她的清唇已被此人无情夺取——便是这该死的狂徒所为！
“可是他？”司徒霄拧眉。
“别来无恙。”
石疆深知，事情演变至此，不如当面向众人阐明原委。
他含笑迈步上前，立于司徒霄身前：“故而，你心中的疑虑纯属多余之举。沈老前辈曾托付我一位长辈相识，令我设法将祸端转移，仅此罢了。”
“石疆，你……”
沈素玉似欲言又止。
“他们已然猜测到真相，再隐藏下去并无意义。”
石疆望着她，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：“此外……我料想，沈家此后再无忧患。”
喀嚓！
沈素玉似乎已有所领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