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、放开……”
沈露不放,眼底尽是恨意。
其实她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,甚至可以说是逆来顺受,她和大多数的传统华国女人一样,奉行出嫁从夫,从嫁进陈家那一天起,她勤俭持家、孝顺长辈,但孩子是一个母亲不可触碰的底线。
沈菱知道,人被逼上绝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。
包括杀人。
但陈母的命不值钱。
“姐,松开她。”
她过去将沈露拉开,“别为她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一得了自由,陈母立即剧烈咳嗽起来,一手捂着脖子,一手指着沈露,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,“疯了、你真是疯了,我、我要让我儿子和你离婚。”
沈露眼神发冷。
“离,必须离,你记住,是我先不要你儿子!”
这话气得陈母脸色更红,面部肌肉都跟着颤抖起来,“哼,你一个二婚的弃妇,离了我儿子看谁还要你,怕是只能爬老光棍的床,伺候老光棍!”
“找打。”
沈菱动了动手腕,她是个人狠话不多的,直接抡圆胳膊就是两个大耳刮子,打的陈母转了个圈,一屁股跌坐在泥水中。
“再狗吠扇死你!”
陈母大叫:“公安同志,她打我一个老婆子,你们就不管管?”
几名公安默契地移开视线。
打谁了?
没看见呀。
孩子和陈海涛一起失踪,公安承诺会尽快找到陈海涛将其绳之以法,可这个年代没有天眼没有摄像头,如果一个人有心躲藏,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,沈菱心里发急,当着沈露的面却不敢表露半分。
闹到这种地步,这婚肯定是离定了。
陈家不能再回,她将沈露带到家属院。
“大姐,别太担心,茵茵吉人自有天相,我这就带着人去附近找。”
陆越得到消息,第一时间赶回来。
他同情沈露更心疼妻子,为着茵茵的事,妻子晚饭也没吃几口,眼底布满忧愁,沈露的状态就更不用说了,整个人像是魔怔了,手里那只白色小凉鞋就没松开过。
现在已经快傍晚。
天空黑压压的阴沉的,似乎又要下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