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才一夜没见,阎婆惜却熟视无睹,仿佛早已经历了更可怕的事。
又见她走路一腿高一腿低,阎婆连忙追问:“昨晚到底怎么了?”
“到底呀...”
阎婆惜嘴角微扬,却打了个机锋:“说了也白说,你又不懂得。”
“你...”
阎婆被呛的够呛,又不肯认输,倔强道:“老身吃过见过的多了。”
“宁吃仙桃一口,不吃烂梨一筐。”
阎婆惜轻声笑道:“呵,鸡同鸭讲,算啦。”
“走着瞧。”
恍惚间,阎婆发现自己还真就拿她没办法了。
可又不甘心。
回店的路上,更是气鼓鼓。
看到张文远摇晃着走来,两只眼圈红肿,阎婆便问:“你这厮鸟一夜没睡还是怎地?”
“干娘?”
张文远连忙揉揉眼睛,可是心头愈发酸楚。
他昨夜的确没怎么睡。
在那宅子外,站到了天色微亮。
深夜中,那凄厉的声音很小,却又仿佛裹挟着无尽的诉说与哀求。
张文远牙都要咬碎了。
他不知道那可人儿遭受了怎样的折磨。
但一想起来就无数个画面在脑子里飞旋,令她痛苦不堪。
今日衙门无事,他打算趁机去看看对方,对方诉苦他全听,即便是咬他打他也无妨。
眼见张文远这副模样,阎婆就猜到了八分,之前他跟阎婆惜就有些眉来眼去的。
只是她之前警告过,要远离这个穷酸。
此时,阎婆心思活了,那婆娘白眼狼,何不叫她犯下大错,将那富贵夺走?
“老身刚去了女儿那里,唉……”
阎婆叹息着摇摇头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
张文远连忙问。
“或许怪老身吧,但俺也只想她活的好一点啊,哪知道...”
阎婆说着便一跺脚,朝茶楼走去。
“诶?”
张文远连叫几声,阎婆都是头也不回,后悔莫及的样子。
张文远印证了猜测,便加快脚步,敲响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