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洪照顾大象,脑中则在计算粮食的成熟时间。
等这一次小麦收割,又会耕地种上大豆。
而种水稻的水田,成熟期稍晚,则会再次种上小麦。
水稻,小麦都需要大豆的根瘤菌,轮种最高产。
夜晚,武洪煮了芽蕉米粥,在象园营房度过了第一个夜。
他本以为这是个孤独寂寞的工作,没想到第二天就迎来了新同事。
太监还是李彦,笑眯眯的说:“宗大判,好生替官家照顾大象吧。”
“奸臣。”
宗泽嗤之以鼻。
不管李彦的表情像是便秘一样,他直接进了象园,拱了拱手:“征君当面,犯官宗泽,以后你我就是同僚了。”
宗泽?
看着这个精神矍铄的老者,武洪脑瓜子嗡地一下,这就是在开封屡退金兵的宗帅?
六十九岁高龄仍在领兵作战,数十次提议赵构从临安搬到开封坐镇都被拒绝,最终病死在前线,高呼三声‘过河’而气绝。
跟自己一起养大象来了?
“失敬失敬。”
武洪拱了拱手,拎过交椅,“请坐请坐,吃了么?”
宗泽愣了一下,没想到这位征君居然会这么直白。
他也洒脱一摆手:“气得肚子鼓鼓,两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武洪盛了一碗芽蕉米粥,“没什么好东西,但能果腹,两口下去就浑身冒汗。”
“多谢,皇帝被奸臣蒙蔽,不知民情,苛捐杂税比比皆是,唉,等太子登基就好喽。”
宗泽今年六十了。
他居然还在盼着太子登基。
宋徽宗今年才三十九啊。
五年后的靖康耻,赵佶才四十四岁。
可见这位刚正不阿的老臣,对赵佶有多失望。
“或许皇帝也有什么难言之隐。”
武洪淡淡一笑。
“你小子...”
宗泽摇了摇头,不再谈政事,反而向武洪请教怎么养好大象。
夜里就住在营房的两张板床。
宗泽有点打呼噜的习惯。
但每次要打呼噜时,都会预先醒来,调整自己状态才会睡去。
武洪充分发挥厨艺,不但克扣大象果蔬,还在研究象屎大豆,能不能搞出咖啡味来。
在清闲无趣中跟宗泽拉近了关系。
一个月后,李彦又来了。
“宗大判,立刻前往镇江监收酒税,限期赴任,不得离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