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作家这个词属实有点刺激到陈南南，她长叹一声，“炜炜，写小说真的有出路吗？”
为什么她熬了好久，依然籍籍无名穷困潦倒。
有时候她会想她是不是选错了路，是不是该面对现实，哪怕去当服务员都比写小说要务实。
“有啊。”李炜肯定地说。不然他现在怎会在这里。
陈南南却觉得李炜是在安慰她，“很多时候我会怀疑自己做的这个选择是不是正确的。”
“过程肯定不是舒适的。”李炜知道她很辛苦，落魄的时候连房租都交不上，一天吃两顿都觉得奢侈。
陈南南吸了吸鼻子，将话题转移到李炜身上，“不说这些了，说说你吧。”
“我？我有什么可说的。”李炜不懂话题怎么转到他身上。
“很多啊，工作、感情、生活···你不宅生活应该很精彩吧。”
不像她生活除了一些虚无缥缈的精神什么都没有了，想到这陈南南又暗自神伤。
李炜没注意到对面的情绪，他想了想，自己到这里也一段时间了，旅过游，生过病，做了自己喜欢的工作，还有勉强算失了恋，但现在都慢慢回归平静。
“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对于外在的物质，没有时会极度渴望，等真正拥有觉得也不过如此。
“那···你还会喜欢他吗？”陈南南小心地问道。
“怎么可能，你在说什么，干嘛突然问奇怪的问题。”李炜警觉。
“他是你的初恋，你又喜欢了他这么久。”
“那···那又怎么样。”李炜有些心虚。
如果曾经真心喜欢过确实不那么容易放下，但他是半路来的呀。
“那如果···”陈南南试探地问道，“他对你···”
李炜赶忙摆手，避如蛇蝎，“不能不能，不可能的啊。”
“噢。”陈南南淡淡地说，“炜炜，你觉得现在过得开心吗？”
“还好吧。”刚开始是有些兴奋，习惯了之后感觉会有些无聊，不知道方向在哪。
“我觉得你今晚怪怪的。”李炜盯着陈南南。
“可能跟现实脱轨太久了吧。”陈南南看着远处的吊灯，“有时候也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梦境还是现实。”
算了，陈南南奇怪也不是一两天了，李炜也不想深究。反正这里有他，总归不会饿到她的。
“唉，这家火锅店怎么这么闷呢。”李炜郁闷地揉了揉胸口。
“回去吧。我吃饱了。”陈南南说。
两人一同出了火锅店。
“走吧，送你回去。”李炜说。
陈南南点点头，跟在他后头，钻进了副驾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