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口地汲取着，迫切的需要更多氧气。
黑暗，真的让人很安全。
它掩盖了羞耻、世俗、束缚，抛开了过去和未来，让人只想当下，只看眼前。
李炜仰躺床上，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，感觉一切都不真切。
天亮了。
李炜侧头看向窗外，暴雨还没停。
他坐起身被褥从肩头滑落，“这是客卧？！”
昨晚司熠给他泡了澡，然后···他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，醒来人已经在这。
李炜拿起一旁的衣服换上，出去时发现司熠正坐在客厅看电视，身上穿着他的衣服。
他的尺码比司熠的小，穿在司熠身上总有些衣不蔽体的滑稽。
电视机里传来新闻报道的声音。
“醒了。”司熠说，“我做了三明治。”
“嗯。”李炜看到司熠脖间的痕迹，害羞地揉了揉头发转身躲进了浴室。
外头的司熠还在继续说，“王秘书说好多路段都被水淹了，今天公司不上班。”
李炜洗完脸出来，“不上班？”
司熠点点头，“你工作群里应该有消息。”
李炜找到自己的手机，果然看到了白辰发了今日在家办公的通知。
物业群也炸了，都是小区楼下被淹的消息。雨没停线路也没法修，现在供的都是备用电。好在正常生活没问题。
“停车场淹了，你的车怎么办？”李炜对司熠说。
司熠耸了耸肩，“泡着咯。”
李炜摇摇头，“你倒是乐观。”八位数的车在雨水里泡着脸上没看出一点心疼。
司熠开玩笑道，“现在有车不行，得买船。”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，但都绝口不提昨晚的事，好像他们只是在没电的夜晚各种做了一场春梦。
李炜把电脑放在餐桌上开始工作，司熠找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着，音响里放着舒缓的音乐。
到了饭点，李炜在厨房做饭，司熠在旁边打下手。
“把那胡萝卜拿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
吃饭时，他们一起聊工作或今天自己做的事。
李炜做过行政，会从员工的视角分析问题。司熠做的管理，更多是从宏观趋势上做决定。
李炜作为研发者，更多考虑的是理论的实际运用和逻辑关系。司熠作为投资者，会从市场使用和用户体验考虑。
他们有时各抒己见，有时争论。
不会完全认同，也不完全否认。
但生活却极其融和。
只是到了晚上，昨晚场景再现，李炜又觉得别扭。
虽然他只是被帮忙，两人没做到最后一步，“我是直···”李炜对着镜子。
可是很爽。
李炜很懊恼。
是他以前没体验过的爽。
等李炜磨蹭地从浴室出来，客厅的灯已经关了，他转头看向客卧的门也是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