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炜站在镜子前，一手正拿着浴巾擦着头顶湿漉漉的头发
他在水里足足泡了半小时才出来，最后水都要凉了。
他上身穿着一件T恤，下身只穿着短裤，衣服的长度刚好遮住短裤，笔直修长的腿露在外面，脚边是他刚在脱下的湿衣服。
李炜麻木地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好久。
该清醒了吗？
可他还不想清醒。
再试一次吧···
忽然李炜将手中的浴巾重重地丢在地上，位置不偏不倚地堆在那团湿衣服上。
他毅然决然地转身走了出去。
司熠交叠着腿坐在外面的沙发上，腿上还垫着电脑，他在趁着间隙处理今天的工作。
今天司熠的卧室格外亮堂，整个房间难得在晚上见到这么亮的光，连床上黑色的套件都在害羞地发亮。
因为李炜在，司熠担心他出来看不着路，所以把卧室的灯都打开了，这房间的灯光才终于有了被使用的价值。
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，司熠转头看去，接着看到李炜气势汹汹地从里面走出来。
李炜转头看到他后没有一丝犹豫地朝着他走来。
他的皮肤很白，细腻中又带着光泽。从床尾经过时，黑色的床单衬得他的腿都在发光。
司熠觉得口干舌燥。
只是···
他为什么只穿了T恤？
他记得他是拿了一整套衣服放进去的···
难道···他记错了？
李炜光着脚，步子轻盈地走到司熠面前，笔直修长的腿就这么一览无余地展示在他面前。
“你···”司熠瞬间忘了怎么组织语言。
李炜低头盯着司熠的脸，然后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，一只手撑着沙发的边缘，俯身吻住了他。
司熠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，很快又觉得惊喜，他仰头回应他。
李炜另一只手推开司熠腿上碍事的电脑，他双腿跨着跪在司熠腿的两边，双手抱着司熠的脖颈猛烈地深吻他。
司熠抱着李炜的腰，手掌不受控制地在他背上游走，欲火呼之欲出。
不对，司熠强迫自己冷静。
他好不容易把李炜按到自己腿上坐下两人才分开。
“怎么了？”司熠喘着气问道。
怎么突然这么主动？
李炜的手还挂在司熠的脖子上，胸前因为呼吸起起伏伏。
骤然地打断让他忍不住微微蹙眉，他不想回答问题，起身就要继续吻司熠，却又被司熠按了回去。
感受到拒绝的李炜眼眶有些湿润，他开口说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，委屈道：“我想要。”
能听到李炜对他这么说，司熠很开心。
只是···
司熠仔细端详着李炜的脸，抬手轻揉地擦过他的眼角，轻声问道：“我是谁。”
他真的分清了他是谁吗？
那句话真的是对他说的吗？
李炜没有回答，幻想如忽然被击中的镜子，支离破碎。
他眼睛红了，一颗眼泪最先止不住从左眼眶掉出来，接着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。
司熠深深叹了口气，把人抱进怀中，他滚烫的眼泪渗透进他的衣服，正如烈火般灼烧着他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