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崇邺上前,牵过棕马的缰绳:“这是前两年古罗国进贡的战马,性子温顺,很适合初学者。”
棕马被打理得很好,毛色亮丽,长长的鬃毛根根分明,宁绝上手摸了一下,它一动不动,任由接触,确实很温顺。
“它有名字吗?”他问。
安崇邺说:“之前训它时,给它取了个名字叫‘灵夙’,你要是不喜欢,可以改一个。”
“不,灵夙很好,不用改。”
已经叫习惯的名,改了反而不适应。
安崇邺看向另一匹黑马,通体漆黑的马身,唯有额间一缕白毛,与灵夙不同,黑马性子桀骜,被下人牵着,还时不时尥蹶子,犟来犟去。
“它叫疾风,是我及冠时,父皇赐的蒙马,性子极烈,除我以外,基本无人能驾驭。”
他说着,牵起宁绝的手走到疾风身边,然后摸上去。
感受到陌生人的触碰,疾风吭哧吭哧吐出两口浊气,前腿一动,正要发怒时,被安崇邺一巴掌拍老实了。
宁绝被一人一马逗笑了,阳光洒在少年脸上,美得不似凡间人。
安崇邺遣退了随从,如之前一般,他熟练的掐着宁绝的腰,将他举到马背上坐稳,然后,他自己骑上疾风,牵着两根缰绳,缓步往城外走去。
京都城外十里处,有一片平坦的草原,风吹草低,野花遍地,徒步走在其中,宛如仙境。
安崇邺把疾风扔到一旁,与宁绝同乘一骑,两人身体紧贴,他双手怀抱爱人,手把手教他如何拉扯缰绳,如何驾驭身下骏马。
宁绝悟性奇高,不过说了两遍,他就能独自御马前行,灵夙也温和,驮着两人漫步于旷野,有时都不需要指挥,它便能自己转弯绕行。
一个时辰后,宁绝让安崇邺下马,他要自己试试。
安崇邺跃下马背,连连叮嘱:“小心些,不要着急,让它适应你的速度,不要由着它撒泼,一但发觉不对,就立刻叫我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宁绝点头,他不会拿自己的安全作玩笑。
“驾!”
宁绝一声低喝,双腿轻拍马肚,灵夙得到命令,抬脚往前走去。
安崇邺在一旁看着,见灵夙确实听话,也放宽了心。
一人一马游戏原野,等适应了颠簸的感觉时,宁绝试着让灵夙加快脚步,他手中没有马鞭,只能双脚拍着马肚,高喊一声:“驾。”